慮的人了,但同時也意味著他缺少必要的支援,資產被凍結,名下的一切都被監控,他插翅難飛。
即便從沈聿的眼光來看,對方也翻不起風浪了,梁總一向強勢果決,無所畏懼,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
梁思諶神色始終凝重,空氣中彷彿無形的鐘在敲,像是置身在懸崖,空氣越來越凝滯。
那種大難臨頭般的窒息充滿他的胸腔。
在今天之前,他對徐新越這件事都是藐視的,並不是誰都有資格被他看在眼裡,這種自取滅亡的人,毀滅是遲早的事,根本都不需要他費心去對付。
他向來自負,自認沒有遺漏的地方。
以至於在下一秒手機響了的時候,他聽到梁思憫急促說了句:“去查雲舒,我懷疑她被綁架了。”
那一瞬間,命運的重錘兜頭砸下來,他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那無端的不安從哪裡來。
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氣血上湧的瞬間,他喉嚨發癢,生生咳出一口血來。
沈聿失聲驚呼:“梁總。”
腦海裡無聲的海浪在翻湧,還不是自責或者痛苦地時候,梁思諶幾近顫抖地抓住自己的手機,一邊打電話給警方,一邊俯身去撥內線電話讓人去鎖定徐新越的一切,順便抬眸看沈聿:“去查,不擇手段,不計後果,去查徐新越的一切,掘地三尺地查,再惡毒的人也不可能全無牽絆。”
梁思諶的臉色蒼白如紙,那眼神裡彷彿有火焰在燃燒,那張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病態和瘋狂,彷彿徐新越在他面前,他會毫不猶豫地一刀捅穿他的心臟。
沈聿不知道徐新越到底有沒有軟肋,但他知道,徐新越這個人渣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抓到了自己人生當中最大的籌碼。
他本想安慰一句或許是梁小姐弄錯了,雲小姐遠在a市,好好地上著學……但他被梁思諶的樣子嚇到失語,但反應極快地點了頭:“我馬上去。”
一輛指揮車直接西二環最大的岔道,梁思諶用了七分鐘出現在那裡。
談判專家已經就位,通話正在進行中。
徐新越要一個億美金,分批打入一個境外賬戶,他要求梁家即刻開始籌錢,每十分鐘他要看到一次匯款資訊,只要有一次斷了,他會立馬捅雲舒一刀。
專家一邊周旋一邊請示領導,徐新越顯然不是敲詐和勒索,他完全已經失去理智,單純出於報復心理。
梁思諶額頭青筋直跳,整個人暴怒,壓下所有的情緒衝過去:“可以,我說可以就一定能,不要傷害她,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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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憫的車開出去沒多久就發現後車在跟蹤,她回頭一瞥,隱約看到副駕駛有人,或許是出於某種直覺,她扭頭拍了張照,放大後看見原本應該在a市唸書的雲舒。
那一瞬間她心裡咯噔了一下。
驟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妹妹有多在意。
然後第二瞬間就想到梁思諶,他要是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