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並插上了門栓。
完後蘇二伯直接進屋兒給蘇謀薅到了牆根兒處。
蘇謀問:“爸爸爸爸你幹啥去了?”
蘇二伯的內心此刻也是萬般的緊張和興奮,就他老頭子都這麼大歲數兒了,這這這種事兒還真沒見過活的呢!
蘇二伯拍了蘇謀後背一巴掌:“你說我幹啥去了?我去問問大隊長知不知道那個喜、喜男反正就是那個新知青到底是誰,大隊長說他也不確定,但是他猜就是郝健壯,所以開始才給郝健壯分到了民兵隊長他們家去”
大隊長王大力剛把新知青們領回了村兒的時候,就已經提前跟大隊部兒的各位知會過這屆新知青們的特殊情況了。
但是至於哪個刺頭兒對應的是哪個人,王大力只是自己心裡有所猜測,可是在沒有確切的證據的時候,王大力也不好往外透露,以防萬一他猜錯了,卻對無辜的新知青產生了不好的影響。
不過剛才王大力跟蘇二伯這倆老夥計相互間的一合計,好傢伙,這個最特殊的刺兒頭,那估計就是郝健壯了吧
大堂哥蘇謀的後背剛才捱了蘇二伯一巴掌,這會兒是連疼都不敢喊,就他實在是太慌張了啊!
蘇謀是真的沒了主意,一時間只能獨自在潮熱的晚風中凌亂。
但蘇二伯現在瞅見蘇謀就來氣,蘇二伯又狠狠的給了大堂
哥蘇謀後背一巴掌。
蘇二伯罵道:“讓你穿白襯衫!你在家還穿什麼白襯衫你?就顯得你了是吧?咱們農家漢子在家就得穿禁髒些的舊衣裳,誰讓你人模狗樣兒的招搖啦?推個車回來還磨磨唧唧的!讓人給盯上了吧你!!”
就蘇二伯是真的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要擔心兒子的清白問題家風晚節不保啊!
蘇謀奔潰道:“白襯衫有什麼錯!白襪子和白背心兒又有什麼錯!它們都是無辜的哇!!”
不過事已至此,再怪這個怪那個都沒用,父子倆只能趕緊商議接下來該要如何應對。
其實當下這個問題的難點在於,蘇謀太被動了,並且他也很難主動,他又不能直接衝上去跟郝健壯說‘你別喜歡我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那也太尷尬了吧,萬一郝健壯要是當場不承認他們也沒辦法。
而且最主要的是蘇謀不敢,蘇謀怕捱揍,就大家都待在一個村兒裡,蘇謀總得回家吧,他們又不能把郝健壯弄走,那郝健壯要是惱羞成怒了以後見蘇謀一回打蘇謀一回怎麼辦?
所以蘇二伯跟蘇謀真是愁白了頭的心思都有了,關鍵是他們沒有經驗,別說沒有經驗了,就連個前人的能參考的實力都沒有!父子倆還不知道這個特殊情況他會不會傳染,會不會接觸多了反而更不好
難,就太難了的!
最終,父子倆決定讓蘇謀明天就提前回廠子裡,先躲一陣兒再說,說不定等時間一長了郝健壯就移情別戀了呢。
於是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蘇二伯還特意請了半天假,護送蘇謀回廠子裡。
現在不是農忙時節,蘇謀又是這麼個特殊情況,所以大隊長王大力帶著萬般的同情,很迅速的就批准了蘇二伯的事假。
為了出其不意,蘇二伯跟蘇謀是選擇了下午大家都剛上工的時候走的。
於是青山村兒外的鄉間小路上,綠草茵茵,柳樹成蔭,大堂哥蘇謀卻頂著炎炎的烈日,“吭哧吭哧”的辛苦蹬著一百四十二塊二毛大票兒買的永久大二八,汗流浹背,腳踏車兒的後座兒上還坐著一個三十六歲的老父親。
汗水很快就洇溼了大堂哥蘇謀的白襯衫,老父親蘇二伯卻無情的催促道:“快點兒蹬!萬一人家跑得快咋辦?”
就蘇二伯不會騎腳踏車,所以只能由蘇謀來騎,完後蘇二伯把腳踏車推回來的時候再自己慢慢的學著咋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