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劉蘭香伸手攔著蘇穎起鬨:“嗐,你這孩子,竟瞎鬧騰”
但話是那麼說了啦,孩子們願意支援自己,認可自己,那沒有當媽的能不高興的,劉蘭香心裡頭還是美滋滋的。
其實蘇穎跟蘇諭心裡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穎是有上輩子的記憶,蘇諭就是跟深宮裡頭訓練出來的,特別的會見微知著,從小事兒上分析事情的各種可能性,但倆人誰都沒表現出來。
蘇穎瞅她三弟蘇誠那個迷迷糊糊的模樣,也沒管,5歲的孩子不懂這些太正常了。
她二弟蘇茂聽完倒是若有所思,蘇穎希望以後他二弟再遇到什麼事的時候,能多想多分析,不要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然後做出上輩子的那種被人騙了,以為她有危險,結果失手打死了人
的事兒來。
至於老三蘇諭,那還不滿4週歲呢,蘇穎根本就沒往那頭兒瞅,先讓他當睡前故事聽聽吧,反正這些個道理,以後她都會再反反覆覆的說的。
一頓簡短的家庭會議之後,也到了蘇家人平常該睡覺的時間。
不過這時候都睡得早起的早,當下也不過就是晚上9點左右而已。
蘇穎從炕上起來穿鞋,跟她媽劉蘭香耳朵旁邊嘀咕嘀咕:“媽,我拿上布頭兒跟票兒,上我二伯家去一趟,趁著這會兒天黑人少,省得鄰居瞅見了怪麻煩的。”
村裡的治安還是可以的,畢竟太窮了,像那些個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啊之類的,一般都不稀得上他們村兒裡來,費半天勁湊不出來一兩張毛票兒的,不值當花那功夫兒,頂多就是偷袋子糧食偷只雞這種小偷小摸的,不過這種的只要是沒抓著現行就沒事兒,跑了就完了,犯不著要人命,危險性倒是不大。
但當媽的總歸是不放心的,劉蘭香起身道:“那媽跟你一塊兒去吧。”
雖說是新寡婦,但她站蘇二伯家的大門兒外頭不進去,人家也不會說什麼的。
蘇穎按住她媽:“不用,我帶上菜刀,再說就這麼幾步路,有什麼事兒我大聲嚷嚷兩句,那街坊四鄰的都能聽見。您看著大門兒就行了,咱家地窖裡還好些糧食呢,不留個大人不成的,正好您把廚房門簾子給縫出來,我一會兒回來就能使。”
劉蘭香想想也是,就說:“那成,媽這就縫,你趕緊回來啊。”
蘇穎開啟貼著牆的炕櫃,翻出來劉蘭香給整理好的鮮豔色兒的布頭兒,還有一大把的洗澡票兒和理髮票兒,都踹懷裡頭後,拿上菜刀就出了家門。
10月底的晚上已經很冷了,穿薄款的棉襖都不大能扛得住外頭呼呼吹的冷風了。
蘇穎懷裡抱著布頭兒,閉著嘴就開始“嗖嗖兒”的一頓猛跑。
閉上嘴是為了防止冷風灌進肚子裡,要不到時候晚上睡覺,那必然是要叮咣放屁的,光是得臭上一陣子不說,關鍵是現在天兒冷,屋裡門窗都緊閉著,這味道散不出去,一聞那就是一晚上啊,早上起來人都能給憋餿了。
蘇老二家距離蘇老三家不算遠,蘇穎跑了有一刻鐘就到地方兒了,這麼一頓猛跑,倒是給她跑熱乎了,身上都開始出薄汗了。
蘇穎瞅著她二伯家的大門,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然後捏著嗓子開始喊人:“蘇老二!蘇老二”
沒過多大會兒,蘇二伯就披著大棉襖出來了,一瞅門口叫人的竟然是蘇穎。
蘇二伯:“”
蘇二伯虎著個臉:“我這都、都睡下了,這大晚上的你要上天啊,咋不叫二伯?那蘇老二也是你叫的?”
蘇穎才不怕她二伯呢,她賴唧唧的嘿嘿一笑:“我那不是怕叫了二伯,到時候出來的是別人嘛!”
蘇穎給她二伯懟進大門裡,把懷裡的料子往蘇二伯身上一塞:“二伯,我有事兒找你,這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