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穎在地窖裡試了好幾個地方,終於挖到一個破爛的木箱子,又砸開鎖頭,開啟木箱子裡土不拉幾的包袱皮,親眼見到所謂的爺爺的遺產的時候,她再也抑制不住不停向上湧起的淚水了。
就差那麼幾天,她要是早重生回來幾天,她爸也就不用死了。
雖說在蘇穎的記憶裡,蘇老三已經去世了五十來年了,父親的面容身形早已經模糊,但能有重新長大的機會,誰不想爹媽都在自個身邊呢,哪怕是63歲的老太太,那也是願意跟爹媽住在一起的。
無條件的包容與偏愛,誰不想要?
不過遺憾之所以會稱為遺憾,那就是因為無法再彌補。
蘇穎穩了穩心神,她爸的死已經無法更改了,那就只能利用這些金子,去改變親人們身上,那些還沒有發生的慘劇了。
蘇穎提落著破包袱皮顛了顛,估摸著大概得有個好幾十斤的樣子。
絕大多數都是金磚,而且還不是後來大家常見的那種大黃魚小黃魚。她爺落戶到青山村的時候是1928年,那時候還沒有大小黃魚呢。所以包袱裡的這些大小不一的金磚,全都是舊社會時候蘇爺爺跟金鋪裡頭訂製的,有一兩的,二兩的,半斤和一斤的這幾種規格。
雖說蘇爺爺存的大部分都是金子,但也是有一小部分袁大頭的。她爺跑商那個年代,袁大頭可是硬通貨,吹一口擱耳朵邊兒能響上半天,嗡嗡的,連洋人做生意都認的。
蘇穎心裡頭快速的換算了下價值,就這一包袱皮的玩意兒,擱她重生前,至少也得值個上千萬。
媽了個叉的,怪不得蘇老大一家子能有錢移民呢!這還光是她家的,再加上蘇老大自己家的,蘇二伯家裡的,那得是多少錢吶!
可僅僅是拿出這裡頭的一個袁大頭,就能救回她爸的命!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蘇穎表情猙獰的抱著包袱出了地窖,暫時先給東西安置到柴房裡,然後轉頭就從廚房裡拿了把又厚又沉的大菜刀出來。
但當她準備朝院子外走的時候,竟然看見她那本應該在炕上踏實睡覺的小弟,正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向她手裡的刀!
蘇穎:“??!”
蘇諭:“!!!”
蘇穎努力穩定下自己的情緒,她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要慌!你有六十多年的人生經驗!這事兒是可以解釋清楚的!而且小弟才3歲,還啥都不明白呢!很好糊弄的!
蘇穎儘量和藹的露出了猙獰的微笑:“小弟你咋在這兒待著呢?院子裡多冷啊,你發燒剛好可別又嚴重了。”
蘇諭也努力穩定下自己的情緒,他告訴自己要撐住!不要慌!你有三十年一國太子的人生經驗!你可以的!你現在只是個3歲的小傻子而已!小傻嘰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沒看晚上大姐跟媽說話都不揹著你!穩住!當一個廢物點心而已,很好裝的!
正好蘇諭的臉已經凍得有些麻木了,也省得他再費力做出天真無辜的表情,這樣子木呆呆的就很貼合實際。
暗自深吸一口氣後,蘇諭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向了七八米開外的菜園子裡的一小灘硬邦邦金黃色農家蔬菜營養素。
蘇穎掃了一眼,心下了然,她就說怎麼感覺院子裡一直有股子若有似無的臭氣。
不過小弟到底擱這待多久了,怎麼不回屋睡覺去?
蘇穎義正嚴詞:“拉完了就趕緊回屋睡覺,都叫你睡覺前不要吃那半碗剩下的白薯湯了,你非不聽,竄了吧?”
沒錯,雖然是她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在手裡拿著菜刀,但蘇老太太就是可以這麼的理直氣壯!
蘇諭:“”害羞g。
太子殿下沒吃過甜滋滋的白薯很奇怪嗎!
太子殿下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