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吐珠氣”而血肉枯焦,指尖都見了白骨,卻依然帶起黑色毒焰,往成縕袍頭頂拍落。
成縕袍橫劍招架,“咯”的一聲脆響,寒劍悽霜劍身碎裂,成縕袍劍柄脫手,重重落地。他整個人也被狂蘭無行這一擊“羽化”拍得倒飛出去,即使是身不由己,他也依然緊緊護住古溪潭,人在半空仍舊袖袍一舞,擋住自己佩劍碎裂的殘片,以免傷及師弟。
而後兩人重重墜地,再不能起。
狂蘭無行一袖甩開寒劍悽霜的殘片,抬手就待給這兩人最後一擊。
就在這時,遠處的鄭玥大喝一聲,“住手!”
他縱身而來,拔劍而出,擋在了成縕袍身前。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衝了出來,只是見成縕袍臨死不屈,仍不放棄護住古溪潭,只是見“寒劍悽霜”當場碎裂,驟然熱血上頭,便拔劍衝了出來。
擋在了當世兩大高手之前。
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又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狂蘭無行對他這一聲“住手!”置若罔聞,他本就聽不見,即使聽見了也不會把鄭玥放在眼裡,只是微微一頓,一息之間,他已到了鄭玥身前,那要命的五指已到了鄭玥頭頂。
鄭玥畢竟也是少年成名,一劍向狂蘭無行手腕斬去。
“啪”的一聲,那劍刃斬在狂蘭無行手腕上,如中鐵木,只是在那焦黑的手腕上砍出來一道細細的傷口,傷口處甚至並不流血。
鄭玥這一劍用足了全身功力,見狀駭然變色,但他第二劍仍然向狂蘭無行胸口刺了過去。他並未後退,他既來不及後退,也根本沒想過後退,他只要一退,狂蘭無行這一掌就直直對著成縕袍師兄弟而去了。他根本來不及想自己是不是螳臂當車,只是一劍不成,再出一劍——除此之外,當時當下在鄭玥腦中便已什麼都沒有了。
足下踏著寒劍悽霜的碎片。
他只知道自己的劍還沒有碎。
成縕袍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張嘴想讓鄭玥快走,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懷裡的古溪潭緩緩醒來,他看見鄭玥的背影,喃喃的道,“鄭……鄭公子?”
“碰”的一聲,四下沙石簌簌下落,在視線已經昏暗的成縕袍和古溪潭眼中,狂蘭無行抓住了鄭玥的佩劍,隨手將它扭成了碎片,掐住了鄭玥的脖子。
而後一物凌空飛掠而來,捲住了狂蘭無行的脖子,狂蘭無行的脖子血線暴起。
隨後氣浪翻湧,成縕袍和古溪潭一起暈了過去,依稀聽到有人重重摔倒之聲,彷彿有幾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