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向身後的一把椅子,那椅子是這房間裡唯一一張被擦得乾乾淨淨的,上面有個人正瞪大眼睛恐懼地看向杜霄。杜霄緩緩走過去,修長的手指拂過那人俊麗的眉眼,笑得十分溫柔:&ldo;寶貝兒,你的眼光真好,司徒遠果然很厲害啊。&rdo;
椅子上的容垣全身上下都被捆得嚴嚴實實,完全動彈不得。他的嘴上貼著膠布,只能從喉間傳出幾聲唔咽的聲音,一雙美麗的眼睛中含著淚水被迫直視杜霄的眼睛。杜霄的眉眼狹長,天生就帶了兩分邪氣,此時他雖然逆著光,但那雙眼中的炙熱與佔有慾幾乎要化為實質根本無法被忽視,強烈而瘋狂的情感逼迫得容垣幾欲窒息。
不,不,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杜霄俯下身,將容垣的下巴抬起,在他的眼上落下一個溫柔繾綣的吻:&ldo;但是啊,寶貝兒,你只會屬於我。我要讓你為我生下孩子,我們會永遠在一起。&rdo;
容垣的目光裡滿是絕望,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杜霄放開掐住容垣下巴的手,表情漸漸恢復之前的漫不經心。他直起身看向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黑衣壯漢:&ldo;影狐已經開始行動了?&rdo;
&ldo;是的,十二已經發覺了司徒遠的蹤跡。接近目標所在地的阿五、阿六、阿七、阿九、十一、十三已經趕往那邊,還有負責追蹤的十八也已經就位。&rdo;
&ldo;呵。&rdo;杜霄輕笑一聲,&ldo;很好,殺死司徒遠之後讓他們把這一切推給血牙傭兵團,然後繼續隱藏身份潛伏在z國。&rdo;
&ldo;是,主上。&rdo;黑衣男人恭敬道。
&ldo;還有,告訴他們,可以捨棄誘餌引開惡犬的注意力。&rdo;
&ldo;是。&rdo;
另一邊,季崖幫司徒遠拎著電腦包,兩人並肩走入老巷內。
&ldo;少爺,我能不能問個問題?&rdo;
&ldo;什麼?&rdo;司徒遠挑眉看向他。
季崖的眼神有點糾結:&ldo;您為什麼不想讓警方找到我們?&rdo;他們明顯是受害者,而且還有司徒家族的勢力保護,那些警察肯定不會為難他們的。
司徒遠板起臉煞有介事地恐嚇:&ldo;杜霄那傢伙的勢力以前能做到那麼,肯定在白道上有人。萬一他就安插了手下在來找我們的警察裡呢?那豈不是要乖乖等死了!&rdo;
季崖:&ldo;……原來如此。&rdo;少爺他是不是想得有點多?好像有個詞叫‐‐被害妄想症?不,不能這麼腹誹少爺。
司徒遠大約猜得到他在想什麼,但他也無奈。按照常理來說吧,這的確可能性不大,杜霄都倒臺了哪裡還會有人願意冒著必死的威脅去殺他?但是現在世界意志還在呢,沒見之前那無比詭異的破掉的輪胎?在這種緊要關頭他可不敢低估世界意志的沒節操程度,要是因為不夠謹慎在最後時刻白白丟掉小命可太冤了。可惜真正原因他現在沒辦法解釋給季崖聽,也就只能找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糊弄糊弄世界意志了,反正等劇情結束他男神就明白了。至於現在……神經病就神經病吧,他個和愛人兩情相悅的gay這麼多年的恐同都裝下來了,還有什麼辦不到?
有人形外掛在身邊,本少爺無所畏懼!
十二眯著眼睛看著店門外呼嘯而過警車。突然他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亮起,一則簡訊顯示在螢幕上。那簡訊只有短短四個字‐‐惡犬離去時,行動開始。
&ldo;這位客人,你的大排面。&rdo;店家端了一碗麵放到十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