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呢!差一點被織機魚群強暴,如果不是我剛好經過那裡,你可就慘了!」混沌泥知道入畫已經認出了自己,他毫不避嫌地坐在了床邊,憤憤地罵道,「這是個什麼鬼地方?我掉落此間幾十年,都無法出去,沒想到,你也進來了!我們還真是一對落難兄弟啊!」
「混沌泥,你是怎麼成為這一片禁地的霸主的?刻壺禁島真的只能進不能出嗎?」秦入畫斜斜地靠在床頭,好奇不已。
「這是天道的力量,我滅了撫翼一族,相應的,我也被天道懲罰,被迫流落到了此間。」
「我一團混沌之泥,哪來的什麼情慾?在刻壺禁島,我是唯一一個不受影響的生靈,而且因為貪吃,每天都要吞噬幾道魂魄補充魂力,反正這些人也死不了,只是這麼多年過去,食物的味道越來越差了。」混沌泥懶懶地解釋道,「整片禁地只有我擁有魂力,誰敢打我的主意就吃掉誰,久而久之,就成為一島之主了。」
「我曾經嘗試以混沌之身包裹住這一片禁地,卻始終無法吞噬它的根基,我翻閱了乾溪臺的大量記載,刻壺禁島是一個曾經被神域之人廢棄的私人空間,也許只有神仙的法門才能解除這裡的禁閉。唉!幸虧你來了,否則我該多鬱悶啊!」
「原來撫家被滅是你的手筆啊,那座乾溪臺又是個怎樣的建築?」秦入畫想起當年玄英告知的那個訊息,心中不禁一痛,眼下的她只想知道神域留下的遺蹟到底長成了什麼樣。
「一會帶你前去看看?不過我的名字已經改為紫荊了,請注意稱謂!」混沌泥覺得一起出去走走,也是一種昭示主權的手段,至於離開這裡,這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好啊!紫荊大人!」秦入畫掙扎著爬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刻壺禁島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天道法則,有了紫荊大人的庇護,她暫時性安全了。
「對了!跟你一起降落這片禁地的還有五個人,我已經問過了,許月梁、劉金鐘、藍子齊、元朗和耶律清歌,都是和你一個戰隊的兄弟。」紫荊的工作做得很細,連名字都問得一清二楚了。
「他們五個也來了?」秦入畫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此起彼伏,喜的是自己不再孤單,憂的是刻壺禁島並不是一片平和之地。
「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不過精神還算不錯,我安排他們五個鎮守乾溪臺,你一會就可以見到了,而且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再胡攪蠻纏。」紫荊鄭重地說道,「乾溪臺的守衛都是我紫荊的直系部隊,縱有情慾,也需你情我願,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了。」
「紫荊,多謝!」秦入畫向著混沌泥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的兄弟無論如何都是要盡力保全的,哪怕捨去自己的生命。
……
早餐很簡單,一碗沒有油水的素麵,秦入畫大口大口地吞嚥著,心知這已是這裡最好的食物了,她又喝了兩口不乾不淨的茶水,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自己的隊友,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入畫,走吧!」紫荊穿戴整齊,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
秦入畫緊跟在紫荊大人的身後走出了房門,裝作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這裡地處刻壺禁島的最高處,遠看像一座小小的廟宇,大門的匾額上書寫著「梧桐齋」三個上古篆文,原來神域的文字與仙界的一樣相通。
梧桐齋距離乾溪臺只有幾百米路程,尚未靠近,她便被那一層疊一層的金字塔外形震懾住了,神域難道是接近前世的存在嗎?
只不過,乾溪臺的頂部不是尖頭的,而是一個長方形平臺,中央還聳立著一座小小的宮殿,一條長長的階梯從殿前直通平地,入口處站著十幾名持槍守衛,沒有一個閒人靠近。
「紫荊大人!」
秦入畫二人剛一走近,就聽見了守衛們的齊聲問候,她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