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這片地獄山脈裡,你才是靈犀戰隊真正的主心骨,我雖然不會將自己真正地陷入絕境,但也是一個見了獅子就跑路的膽小鬼啊!」秦入畫淡淡地笑了起來。
「現在是酉時,我們可以行動了。」陸玄英看了看漸漸降下的日頭,拍拍手站了起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兩人的互相吹捧,卻又不能當頭棒喝。
「上崖!」秦入畫七人站在龍爪槐上,看著柳如煙用金梭在峭壁上鑿出了一個落腳點,而後一腳踏在狹窄的岩石坑裡穩定身形,幾乎同時,又將手中的鐵爪繩向上方崖壁丟擲。
鐵爪鉤鋒利堅韌,用力一砸便牢牢地扣入了峭壁之中,她輕輕拽了拽繩索,雙手持續發力,雙腳踏著峭壁上行,不一會就攀到了鐵爪鉤邊,她的手中再度出現了那枚蘊藏著堅銳之氣的金梭,順勢在峭壁上鑿出了第二個落腳點,而後拔出鐵爪鉤,繼續向上攀登。
柳如煙上行的速度極快,不一會便騰躍了二十餘米,鴻叔背上了秦斷,又拽著陸雲龍,第二個攀上了崖壁,而蒙姨則背上了秦入畫,又拉著陸玄英,默契地緊隨其後,七道暗影就像七尾靈動的遊魚,一頓一躍,排著隊向崖頂方向潛行。
一個時辰之後,七人悄悄地摸上了崖頂,龍首火鱗獅粗重的呼吸聲彷彿就在耳畔,天色將暗,這頭獅子已經進入了深沉的夢鄉,只要無人打擾,這種睡眠狀態會一直持續到天亮。
柳如煙朝著匍匐在懸崖邊緣的鴻叔與蒙姨打出了一個安全的手勢,七人抖身上崖,宛若一道輕盈的微風,唰地一聲掠過獅巢,朝著半山腰的路口狂奔而去。
這一次,他們是幸運的,龍首火鱗獅連一個翻身都沒有打,只有伏在蒙姨背上的秦入畫看得真切,那頭獅子分明睜開了一隻眸子,瞧了自己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似乎在說著,他們還會再見面。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十字路口處站著一支只有六七人的捕獸小隊,一見到獅巢方向跑過來幾個人,一位削瘦男子立刻上前痛斥起來。
「哼!」柳如煙壓根就沒有理睬,繼續領著眾人向前奔襲。
兩夥人越靠越近,這支捕獸小隊不就是前日裡拿他們當誘餌的那些倒黴蛋嗎?當時就不懼,如今他們已經喪失了一大半戰力,秦入畫七人更加不懼。
「他們就是害死小七小八的兇手!」天色雖暗,但是那位削瘦男子也認出了即將轉道離去的七人,他大聲嚷嚷著,彷彿自己先前拿人家當誘餌的陰險之舉完全反了過來似的。
「滾!」鴻叔終於開口了,這是他幾天來說的唯一一個字,滾滾音波直接將來者掀翻在地,削瘦男子捂著腦袋吃痛不已,耳鳴,眼花,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
鴻叔竟然是一位精神控師!
秦入畫與秦斷吃驚的程度完全不亞於在地上打滾的那個削瘦男子,如果說大腦是人之根本,精神控師便是控制根本的人,大家逃了一路,每個人都處於精神虛弱的時候,削瘦男子如此近距離地受了一記精神攻擊,哪裡還有活命的可能。
「你們太過份了吧?我們只不過要個說法,你們就這樣傷人害命?」這時,捕獸小隊裡走出了一個身材健碩的高大男子,這個人顯然才是捕獸小隊的隊長。
「放屁!明明是你們想獵殺龍首火鱗獅,卻把我們當誘餌耍著玩,我們……」秦斷憤恨不已,後面那些未盡之言化作一支利箭直撲其面門,他正好試一試磁吸魂靈技的威力。
白矢!磁吸!震天弓!
夜色瀰漫,一道白光急速掠過,高大男子微微側身,卻不料箭羽依舊穿胸而過,就像被其牢牢地吸引了一般,一時間,他倒地不起,捂著鮮血直流的胸口,又趕忙敷上了一層金創藥,箭羽穿梭的軌跡距離他的心臟只差半分而已。
「震天弓!九重天!」然而,真正令其震撼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