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鐵籠外停留的時間不過幾十秒,遠處突然升起了一片光亮,又有動靜?
秦入畫與陸玄英猛然警醒起來,他們躲在柴火堆的背後,迅速地藏匿身形,他們看見了,那是一道熟悉而明亮的白色光束,通往七星塔第三層幻境的入口。
純白耀眼的光芒喚醒了沉睡中的雪翅鳥,不過當他們辨清眼中熟悉的景象之後,又繼續沉沉地睡去了,就像天天看著日升月落一般習以為常。
白天的綠洲是雪翅鳥的世界,夜晚的白光卻是秦入畫與陸玄英的世界,白色光束的落點就在這片綠洲的正中央,他們如何才能安全地從鳥巢中穿梭過去?而且那片島中湖泊總是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似乎比眼前的這一群雪翅鳥更令人畏懼。
二人沒有更多的時間考慮,星空再美也比不上那束白光的誘惑,他們各自在腿上拍了一道風行符,而後踏著輕快的步伐,悄悄地向著島嶼中央摸去,行進間,步步驚心,幾公里的路程如風掠影,他們走走停停,儘可能不驚動頭頂上棲息的各種鳥類,但是也做好了隨時被雪翅鳥啄食的準備。
幸運的是一路平安,就在距離白色光束百米之時,他們果然發現了一隻更為強壯的四階雪翅鳥王,七星塔塔簷上雕刻的十六尊守護靈獸之一,他正躺在那道白色光束的中央,仿若一位王者固守著自家的領地,他的身下是一片淺淺的湖水,一抬嘴就能叼到一尾遊魚,原來這就是他們預料中的危機。
秦入畫偷偷地伸出一隻腳,沿著湖畔緩緩下踏,平靜的湖水頓時泛起了一圈小小的漣漪,波紋向著湖心蕩漾而去,雪翅鳥王彷彿早已知曉了身周的一切動靜,他睜開雙眼,沒有焦距地打量了一番,四周皆是黎明前的寂靜,連一隻蟲子的呻吟都沒有,他再度安心地合上了眼,那一對雪白的翅膀將整個身軀半掩半蓋,一副動靜自如的模樣。
打不過!
秦入畫自知自己再怎麼拼也不是這隻四階雪翅鳥王的對手,剛剛的那一眼已經把她嚇了個半死,無法強攻便換智取,她在朱雀盤空間裡順手翻了翻,將先前收藏的那條蛇身拋至身前。
火紋蛇的蛇皮已經被她剝盡,剩下的血肉之軀早已成為了一道上好的食材,她輕手輕腳地將蛇身懸掛在一株湖畔的樹木之上,這番舉動立刻獲得了表哥的讚許。
陸玄英豎起大拇指,又比劃了一個離開的手勢,他們躡手躡腳地摸到了這片湖泊的另一側,靜靜地等候良機,在生死麵前,再好的靈材也必須捨棄,如今只希望這隻雪翅鳥王貪食愚蠢一些罷了。
一個時辰眨眼而逝,天邊慢慢地浮起了一抹橙黃色,太陽快出來了,潮濕的海風輕輕地刮過,將火紋蛇的新鮮肉味送入了雪翅鳥王的鼻腔,不一會,他的眼皮一翻,尖喙上下轉動了幾圈,而後的目光便直接落在了幾十米之外的那堆蛇肉上。
早餐!豐盛的早餐!
雪翅鳥王騰空而起,激動地朝著火紋蛇的方向飛去,就是現在!
秦入畫與陸玄英腳踏湖畔,直接一個借力俯衝,就跳入了湛藍的湖泊,一去十餘米,他們的雙手奮力向前劃動,雙腳也順勢推動著水花,從雪翅鳥王飛離的另一側直撲白色光束的中央靈陣。
嘰!
剛剛啄到火紋蛇的雪翅鳥王放聲長嘯,他一回頭就瞅見了有人擅闖他的領地,那兩個傢伙明明被關進了鐵籠,他們到底是如何逃出來的?尖銳的長鳴喚醒了睡意朦朧的一眾鳥類,一隻只雪翅鳥鋪天蓋地朝著秦入畫與陸玄英撲來。
「畫畫,抓緊我!」陸玄英回頭看了一眼落後的小表弟,身形略有停頓。
「你遊你的!我跟著的!你就不怕我一抓露光嗎?」秦入畫緊隨其後,不顧一切地向前遊著,她人小身短,爆發力本就不及表哥,再說,抓緊他?抓哪啊?衣衫都破了還怎麼游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