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入畫伸手握住了一幅《碎葉圖》,只有它,群攻的效果最好,而自己,也不打算留下什麼後路,背水一戰,不進則退,既然都是天才,尊重對手與尊重自己是一樣的道理。
「冰錐!」藍子齊站在陣心一動不動,卻有三重二十七支冰錐朝著來襲之人飛速刺去,那是他的星力凝結,看似晶瑩透明,實則尖銳鋒利。
「銅牆鐵壁!」果然,對面傳來了一聲粗獷的怒吼,一面巨大的青銅盾牌高高豎起,試圖阻擋冰錐群刺的攻勢。
「冰霧!」藍子齊冷冷一笑,只不過輕輕勾了勾手指,冰霧仙陣的面積立刻從五人腳下的幾十平米擴大至幾百平米,也將來襲戰隊的五人完全拉入了陣中,一起享受冰晶的寒冷。
「老大,我感覺不到冰錐的方向了。」
「蠢貨,傳音入密不會嗎?只知道張嘴說瞎話!」
「……」
秦入畫聽著對面的交談,心中不由得一樂,原來天才也有失控的時候,如此大好戰機,她不好好地利用一番,真是對不起其他隊友。
「碎葉!」她朝著正前方擲出了那幅《碎葉圖》,倒不是為了搶走藍子齊的風頭,完全是本著趁熱打鐵的考慮。
立刻,一萬柄鋼刀從冰霧中奔騰而出,它們繞過青銅盾牌,從各個角度朝著對手好一頓劈砍。
「退!」這時,對面傳來了一聲退兵的號令,只是他們怎麼退?還退得出去嗎?
「凍!」藍子齊發動的冰錐同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對手的周圍,冰霧仙陣之內,只要被其刺中,身體的某個部位便會立刻凍成一塊冰磚,完全失去了知覺,而這個時候,如果再被一柄鋼刀砍上,他們就將承受斷手斷腳的風險。
「投降!投降!」對面很快傳來了幾道悽厲的悲鳴,身陷冰陣的他們逃不脫了,不過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藍子齊等人壓根就沒有聽見他們的求饒,也沒有停止仙陣與靈圖的攻擊,直到一塊戰隊令牌被扔到了他們的腳下,冰霧消散,靈圖收刀,幾個趴在地上的靈仙這才露出了真容。
「原來是賈兄,失敬失敬!」藍子齊收起了陣盤,看著地上橫陳的幾節手臂,心中快意無比。
「姓藍的,我們都已經投降了,為什麼不馬上停止攻擊?」
「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當然阻擋不住這種以逸待勞的陰險小人。」
「……」
「想趁火打劫就明說,欺負我們是新來的,沒有戰鬥經驗嗎?」藍子齊見對方已經從聲音中認出了自己,他也不打算客客氣氣地接受此類不敬。
「唉呀!子齊你的動作也太快了,我們都還沒有出力呢。」元朗幽幽地說道,只有兩人出手就把對方戰隊逼上了絕路,其他人還沒有出力呢,這一句話直接逼得對手猛吐了幾口心頭血,硬是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走吧!去會會其他『有經驗』的戰隊!」木華在「有經驗」三個字上加重了音調,隨後俯身拾起了地上的戰隊令牌,這代表著靈華域一支天才戰隊的臣服,他並不擔心這幾位靈仙的傷勢,在仙界,治療的手段太多了,他有同情心,卻從不濫用。
「我等著看你們的慘狀!」賈兄惡狠狠地罵道,彷彿木華的話給了他們一些提示。
「這位賈兄,麻煩讓讓!」蒲牢一甩長尾,直接將青銅盾牌掃到了角落裡,「還以為是怎樣的強手,我太膨脹了,謙虛謙虛,一定要謙虛一點。」
「呵呵!」秦入畫等人從蒲牢掃淨的道路中穿行而過,只有她明白,這條小金龍如此暴怒不為耍酷,只為嗅出了那一絲熟悉的氣息,如同他們剛剛走出蓮院時遇到的一樣。
「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元朗邊走邊懷疑地問道,「畢竟都是走到第四輪天院選拔賽的選手呢,大概是各有各的遭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