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宮主,這張特權令能不能饒過秦入畫所有的罪孽?」
就在有人歡笑有人悲痛的這一刻,高臺上突然響起了一道明亮清脆的聲音,楚絕夜高舉著剛剛入手的特權令,冷冷地看向了三位無動於衷的宮主。
「這……」鑑定宮宮主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願意用一道萬金不換的特權令救下一介妖孽的修為,他猶豫地看向身旁的兩位宮主,暮老整個人都在閉目養神,似乎對一切毫不關心,而長孫長天正眺望著遠方,同樣不管不顧。
良久,莊老肯定地點了點頭,認真地改判道,「可以!但是秦入畫必須先交出《符經》畫譜篇。」
剛剛走到秦入畫身旁的刑徒又走下了高臺,她感激地回望著楚絕夜,此生有幾個心有靈犀的知己足矣,她從懷裡摸出了那本一直被仙靈殿惦記的《符經》,輕輕一拋,便落入了莊老的手中,一切都結束了,畫譜篇早已刻入了靈海,她保住了修為,也就保住了重頭再來的機會。
「宮主,在下這張特權令是請求魂符宮宮主收秦入畫為徒的。」陸玄英被楚絕夜的仗義震醒了,他也果斷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任性而囂張。
「玄英,你瘋了?」秦入畫被表哥的請求大大地刺激了,這不是扇了仙靈殿一個大大的耳光嗎?剛剛人家還說自己已經不適合成為仙靈殿的外殿弟子,而拜魂符宮宮主為師卻意味著自己仍將踏入仙靈殿,一番鬧騰的結果是沒有任何改變,她果然就是十八字預言中不祥的那個畫字嗎?
「畫畫,你的理想是成為靈仙,從此,這便是我的理想,我們共同的理想!」陸玄英微微一笑,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兩人共處的片斷,那個在地上鬼畫符的萌呆,那個不願意打鐵鍛身的嬌嬌,那個勇於認錯又堅決不改的執拗,那個靈運沖天的得意,那個在戰鬥中不顧一切的傻瓜……
「玄英!」秦入畫看著陸玄英堅定不移的雙眼,心中微微一顫,被誣陷,她沒有哭,被恐嚇,她也沒有哭,但是被人愛著,她的眼底卻不知不覺地湧上了一汪淚意。
「罷了!秦入畫,你可願拜我為師?」魂符宮宮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當著滿場觀眾的面,若是不承諾這兩張特權令的請求,他們損失的可不是一介妖孽,而是仙靈殿的聲望啊。
「師父,請受小徒一拜!」秦入畫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拜下名師,這一番造化是楚絕夜與陸玄英犧牲了自己才換來的,她倍感珍惜。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秦入畫,既然你已經拜了暮宮主為師,此後就要聽從仙靈殿的安排,這是一個介紹進階符的完本,什麼時候悟透了七十二道進階符,什麼時候走出蒲公洞,你明白了嗎?」莊老從懷裡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書籍,示意秦入畫上前領取,三位宮主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都默許了這個決定。
「蒲公洞?那是一萬年前蒲公大仙面壁九年的地方,冬寒夏熾,偏僻無人,這是讓秦入畫到那裡去面壁思過啊!」
「悟透七十二道進階符,難啊!別說九年,七十二年能夠從裡面出來就不錯了,更何況她還無人指教。」
「仙靈殿這招太狠了!七十二道進階符既安了陸玄英等人的心,又告誡了所有弟子切忌浮躁的亂象,還控制了這場靈鑒的最終走向,十八字預言!一切早已是人難改、天註定!」
「誰讓秦入畫的名字裡有個畫字呢?她這一輩子算是完蛋了!還不如返回青陽,做個安安穩穩的三皇孫呢。」
「若是她在蒲公洞裡突破了靈尊修為,也許能夠撐到出來的那一天。」
「你在說夢話吧?進了蒲公洞,等於失去了所有仙靈殿的資源,沒有人會把那些修煉秘訣免費送上門的,所謂的面壁思過就是面對牆壁,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
「……」
「秦入畫,莊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