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能東山再起?」秦虎遲疑地問道。
「這是梁老的告誡,青陽之矛只有在衛國戰場上才是矛,我們的矛頭不該指向三皇弟,兄弟相煎犯了國之大忌。」對於那位守護太祖的訓誡,秦德心服口服,「走吧,三皇弟的隱忍,我等領教了。」
暮色沉沉,二人在一隊御林軍的護衛下離開了青龍城,這三個月為誅殺秦入畫而付出的努力也許是他們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在他們的心裡,這一戰雖敗尤榮。
……
震天侯爺古鏡居。
「侯爺,好訊息!」宇文肅急匆匆地走進了震天侯的起居室,滿面喜色。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訊息?」秦震天回身問道,順手將幾本書籍放入了一個櫸木小箱。
「凌虛飛雲車打造完成了!」宇文肅躬身答道,「前些日子,侯爺資助的猛者車馬行在交易宮拍賣會上拍到了兩枚格式魂符,一為平衡,一為輕盈,又借程有巖大師的高徒李延林之手,完成了馬車的核心構築,震感最小化,速度最大化,如今不少世家子弟們聞風而動,都想試乘試乘我們精心打造的這輛頂級豪車呢。」
「果真是個好訊息!將凌虛飛雲車儘快投入運營,讓那些世家子弟們免費試乘一日,它的租價在鎏金鈿花四駕馬車的基礎上至少翻上兩倍。」秦震天難以壓抑內心的激動,他仔細想了想又補充道,「讓猛者車馬行繼續尋找適宜的魂符,再與李延林大師拉近關係,這都是我們將來做大事的基礎。」
「諾!另外,鑑定宮的雲海大師請您去飲月軒同賞一枚上古混元印章。」宇文肅從懷裡摸出一道請柬,放在了書案中央。
「我知道了!秦德和秦虎被貶去秦氏祖廟守靈,你一會派人將這個書箱送過去,就說靜心閱讀,開卷有宜。」秦震天關上了櫸木小箱,將它推到了宇文肅的身前。
「諾!侯爺準備這個書箱,是打算……」宇文肅略有疑惑。
「秦德和秦虎放棄了皇位競爭,並不等於兩枚廢子,三皇孫年幼,世事多變,我們總不能斷去所有的後路。」秦震天平淡地說道,彷彿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秦德、秦虎和軒轅晟睿都說了,三皇孫很厲害,難道我將與一個小破孩開戰?她從前可是我的實驗品。」
「侯爺,除了太子殿下,朝臣們都看好您的未來,我們或許不該與三皇孫和陸玄英為敵。」宇文肅一想起上一次招攬失敗的經歷,心中始終憤憤不平。
「我的目標是仙靈殿,雖然陸玄英也在那份百強名單之中,但是他一向專注修靈、厭倦爭鬥,就算我們禮數周全,他和三皇孫也不會投靠我們,這是獨屬於靈士的驕傲,大家君子之交、互不得罪也就罷了。」
秦震天拾起書案上那份厚重的名冊,他的名字赫然排列在墊底的位置,而年幼的秦入畫自然是排不上號的,「我的眼光豈能放在區區幾個陸家少年的身上?宇文,收集這些劃圈之人的詳細資訊,哪怕是他的家中剛剛死了一條狗,我們先從那些無權無勢的獨行俠開始,一個一個除去擋在我前面的阻礙,很多時候,殺人是不需要自己動手的。」
「諾!侯爺今天還是照舊去御靈院試試身手嗎?」宇文肅熱切地問道。
「不去了,他們一個個都假意敗退,沒有什麼意思,你幫我安排幾頭三階靈獸吧。」秦震天從懷裡取出了一封書信,自嘲地笑道,「昊天國太子殿下來信了,讓我在青陽國地面留意畢(音閉)月王楚絕夜的下落,他與盛華波註定是一死一生,怎麼可能在仙靈殿外殿弟子大選之前暴露行蹤?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空打理朝政的繼承人嗎?」
「侯爺英明神勇,日後一定能踏入仙靈殿,一展雄心抱負。」宇文肅再度躬身行禮,而後抱著那個櫸木書箱離開了古鏡居。
……
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