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者困,流沙掩,交織一線便穿透了幾十隻沙蠕蟲的軀殼,而腐蝕更是滲入了四面八方,將陸續爬上衣襟的上千隻暗蟲明蟲溶成了一團焦炭。
又一群明蟲沖了上來,只是誰也敵不過鑄魂石的吸魂之威,魂網每每將築之時,五道狂風吹過,一隻只明蟲頓時精神萎靡,大半的魂魄竟然脫離了他們的腦域,奔向了狂風中心的鑄魂石,繼而反哺了對手。
「哈哈哈哈,吃癟了吧!」李樸明狂笑不止。
「煩人啊!一會兒又要換一套衣鞋。」楚絕夜低頭打量著黑黢黢的腳面與衣擺,臉上流露出一抹慘不忍睹的表情。
「殺!」耶律清歌手中的短劍上下翻飛,一道道刃斬不要命似的砍向了洶湧的蟲潮。
沙蠕蟲群一向對於明蟲暗蟲的雙殺配合極具信心,靈犀戰隊同樣不懼怕一群笨拙的爬蟲,在數量上,他們不佔優勢,但是在戰術上,他們更懂得變通之道。
雀舞!白虹!
秦入畫左眼一眨,一頭火色鳳凰宛如一支離弦的利箭一般,振翅撲向了沙蠕蟲大軍,幾乎同時,陸玄英也揚手揮出了一道虹橋,以同等的速度追隨著那道紅光而去。
白虹落地的那一刻,沙蠕蟲群立馬就炸窩了,一匹白虹仿若一座青鋒劍陣,七十二道鋒刃所向,半數虛無,一排排沙蠕蟲在大片大片的白光中支離破碎,更何況他們的頭頂還有一頭光彩照人的朱雀。
鳳凰起舞,美輪美奐,無數片火紅的羽毛從空中飄然而落,輕盈柔韌,如一縷縷紅霞,令人心醉神迷,沙蠕蟲們最初只是被這一片美景所惑,等到羽毛覆沒頭頂的那一剎那,火花迸濺,腦漿四溢,這時的他們方才明白,這些哪裡是鳳羽,明明就是一道道奪命符,一舞一翩躚,一羽一奪命,火羽撫經之地片甲不存,雀舞本是為殺敵而生。
摺疊!
幾乎同時,楚絕夜趁著朱雀起舞的戰機,以摺疊之術將隱藏在沙蠕蟲大軍之中的王蟲挪到了白虹之前。
凝時!土刺!無影!
剎那間,秦入畫凝結了這一片時空,就在這短短一秒之內,沙蠕蟲群的動作突然凝滯了,陸玄英的白虹碾過了王蟲的頭顱,李樸明的土刺扎穿了一大片暗蟲明蟲的身軀,而耶律清歌的無影之術更是將蟲群中最肥圓最強壯的那群護衛剁成了一地肉糜。
王蟲死了,所有的明蟲暗蟲不知所措地看向了這五個強悍的人類,他們日後的命運不是被兼併便是被消滅,黑壓壓的沙蠕蟲群並沒有因為失去王蟲而退卻,他們聚集在王蟲的身旁嗚咽著,又有幾隻較大的沙蠕蟲將這具殘破的屍身吞食下去,日後他們也許就是新的王蟲。
調和!前鋒!
秦入畫與陸玄英又一次默契地祭出了組合技,一隻只失去了方向的沙蠕蟲被一片片鋒銳的刃光粉碎,又有一根搗藥杵將或活著或死去的蟲群攪成了一鍋爛糊粥,邊緣的沙蠕蟲都不敢動了,彷彿在靜候著死亡的降臨。
「好一頓饕餮(音掏帖(四聲))蟲宴!」楚絕夜、李樸明與耶律清歌羨慕地看著兩人盡情地殺戮,他們三人內蘊的魂力在兩場大戰中已然消耗待盡,好在這群沙蠕蟲完全被秦入畫與陸玄英的手段唬住了,以為他們還有不少餘力未盡。
沙!沙沙!沙沙沙!
終於,失去了王蟲的沙蠕蟲群退走了,來時幾百萬,走時幾十萬,他們散去的方向並不統一,目的自然是去尋找新的頭領和新的伴侶。
眾人放眼四望,滿地皆是一片焦黑,沙蠕蟲死去的屍體在流沙的湧動中漸漸消失,而大部分明蟲們的魂力卻透過鑄魂石這個媒介稍稍彌補了五人的枯竭,一陣熱風拂過,他們的眼前頓時揚起了一片迷沙,沙漠的淺黃很快掩去了戰場的殘酷,頗有些粉飾太平之感。
「這麼多沙蠕蟲結隊而出,我懷疑這附近必有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