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法則向來公平,有你為引,這一路必然靈運沖天。」
「多謝!」
秦入畫深深地鞠躬致謝,再一抬眼,神女峰的靈仙已然離開了她的夢境,雪花紛紛揚揚,帶走了靈海中鬱結的黃氣,她鼻尖一聳,一股冰涼的雪氣沁入心脾,嘴角的淡笑化為了一抹苦意,她幽幽地從夢中轉醒了。
「什麼也沒有!」她第一時間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夢中緊握殘圖的地方空無一物,那位夢中靈仙的忠告彷彿一顆定心丸,她知道,只要堅持不懈,他們必將在這片雪域冰原找到第二幅海航地圖,只不過她的心中始終盤桓著一絲不解,「以我為引?難道我的靈運如此逆天?這是不是不太合常理啊?」
淨化符!
秦入畫在虛空中連續繪製了四道淨化汙氣的魂符,淨字篆文一點即亮,一縷縷幽光帶走了靈犀戰隊頭頂的黃色氣團,清新的空氣繼而鑽入了陸玄英四人的鼻腔,將吸入其中的臭氣一一驅散。
五十米之外,那群黃尾鼬仍在小心地觀望著,李樸明在倒地前祭出的器靈青竹,已然化作了一片茂盛林立的天然屏障,那一根根翠竹就像一個個仗劍守護的靈士,幾隻黃尾鼬試圖穿越竹叢,趁機奪取人類的精華,卻被幾根突然彎腰直刺的竹尖挑去了性命。
寒風吹過,竹葉顫動,竹林裡傳來了一陣陣近似人聲的輕嘯,黃尾鼬不夠聰明,他們破不了青竹之障,又舍不下這道難得的大餐,彷徨猶豫之時,已經錯過了擊殺人類的最佳戰機。
「樸明,真沒看出來,你的器靈這一次倒是救了我們的命。」陸玄英四人陸續從睡夢中甦醒,竹林裡清氣繚繞,那些迷幻眾人的黃臭之氣早已不知去向。
「這一次中了那幫臭鼬的招,我定要抓幾隻回來好好地蹂躪蹂躪。」楚絕夜伸手一招,一隻梭形的大螃蟹順勢爬上了她的手背,長棘在側,雙鉗粗壯,彷彿下一刻,就將擰斷某鼬的脖子。
「器靈蝤蛑(音遊謀)!」耶律清歌眼前一亮,他的掌心裡也跳出了一株鮮嫩的玉龍蕨(音絕),這株生長於雪域冰川之巔的植物正是賦予其本命魂器生機的器靈。
「呵呵!我們就在此任性一回吧!」陸玄英怎麼不知眾人內心的憤恨,四位五階大靈師外加一位四階靈師,居然被一群四五階黃尾鼬的臭屁燻暈過去,這還是自出生以來的頭一遭。
所謂器靈,回歸自然,不是靈獸便是植株,每一道天然而生的靈魂都獨具意志,如青竹之韌、蝤蛑之疾、玉龍蕨之陰,而越是高階上品的本命魂器,其孕育的器靈越接近上古靈獸,就像陸玄英肩頭的金翅三足烏和秦入畫頭頂的朱雀一樣。
不遠處,那群黃尾鼬的心中仍有些洋洋得意,不知何故,那叢無法穿越的竹林忽然一齊折彎了腰,就像一根根緊繃的弓弦與一支支蓄勢待發的利箭,伴隨著一聲悠遠的雀鳴,剎那間拔地而起,直插鼬群。
吱!嘰嘰!
黃尾鼬匆忙集結,一個個手忙腳亂地轉過身形,這一次,他們的臭屁再也派不上用場了,火紅的朱雀與金翅三足烏振翅齊飛,比一根根橫穿的青竹更快,三昧真火一觸即傷,地心金焰更讓這群黃尾鼬有命無回,他們吐出的烈焰一口便是傷亡一片,再加上一根根穿體而過的青竹,雙鉗上下翻飛的蝤蛑,以及暗中腐蝕的玉龍蕨,靈犀戰隊以摧枯拉朽之勢,一個照面就擊潰了觀望不前的對手。
「有器靈遠襲,我們可以坐在這裡曬太陽了。」李樸明喜滋滋地看著遠方的火海,不留底牌意味著他們的任性其實來自於彼此間的信任。
「早知如此,我們一上來就不該留手。」楚絕夜一想起那團詭異的黃氣,心中之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叫做老虎不發威,還被錯認了病貓。從此之後,每一戰都不可大意。」陸玄英抬眼望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