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各位,我也無能為力了。」蘇明宇癱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陸玄英、楚絕夜與花千秋眉頭緊鎖,顯然也不勝其擾,耳膜經受著一道道犀利的音攻,他們一面用心抵禦著千音之侵,一面思索著破解之道,而李筠竹戰隊的隊員們已經乘虛而入,就像一個個舉起鐮刀的死神,一步步走到了眾人的近前。
「如煙!」花千秋將楚絕夜強行拉到了自己身後,穿透的樂音令所有人力竭疲軟,他能做的,只不過是先擋上一劍罷了。
「轉眼就是一生,轉身就是一世,寧可愛到天涯,也不願恨在咫尺……」
美妙的琵琶之音突然被一句句清亮悠揚的童聲打斷,那一字一句的情感恰好敲擊在每一個高潮的音節上,似鳳吟又似凰鳴,李筠竹手中的琶音一頓,誰也沒想到那個最不起眼的八歲孩童正放開嗓子縱情歌唱,她努力地集中精神,再次彈起了惑擾之曲。
縮水!飛針走線!
就在琶音停頓的一剎那,楚絕夜精神凝聚,起手便是魂靈技的疊加攻擊,一名最先走入木靈回春陣的靈師被紫金梭扎破了靈海,樂器粉碎,血水盡散,如同一具乾枯的古屍,一頭栽倒在眾人的身前。
錚錚錚!
李筠竹手中的琵琶奏出了更加激越的曲調,另外四名隊員也同時加重了樂器的吹彈,他們的合奏頗有些壓過歌唱的氣勢,如一個蓄勢待發的大浪,急切地向著靈犀戰隊壓了過來。
「當一艘船沉入海底,當一個人成了謎,你不知道,他們為何離去,那聲再見竟是他,最後一句……」秦入畫沒有改變抒情的曲調,她的歌聲依舊婉轉空靈,每一句深情的吟唱化作一聲聲鳳凰的低鳴,衝破了千音琵琶高亢的節奏,純淨、圓潤、柔美,慢慢的,一首又一首情歌進入了眾人的內心,也打亂了李筠竹戰隊辛苦維繫的節奏。
「畫畫!」陸玄英喃喃自語,他從來不知道小表弟的歌唱得這麼好,每一句歌詞都像一柄重錘敲打在千音琵琶爆出的節點上,一柄柄直插靈海的無形劍化成了一塊塊土泥坯,伴隨著小表弟的鳳吟之唱,碎了滿地。
「隊長,我們哪怕拼上失去一絲生機的代價,也無法入陣擊殺靈犀戰隊了。」一名李筠竹戰隊的瘦高隊員退出了木靈回春陣,他們都聽出來了,李筠竹的心亂了,一直所向披靡的千音琵琶竟然敵不過一個尚未變聲的童音,那一首首飽含深情的歌謠傷的是一顆心,他們被如此新奇的曲調反惑了。
「果真是好歌!」李筠竹不知道正懷想些什麼,突然口吐鮮血,手中的千音琵琶差一點滑落至腳邊。
八仙過海!
鎖連環!
就在此刻,陸玄英的純鈞盤龍劍動了,楚絕夜的紫金梭也動了,它們分別鎖定了李筠竹與另外四名隊員,數道紅光掠過,利刃與梭尖停在對手的太陽穴旁,誰敢反抗誰就喪命當場。
「投降吧!」秦入畫止住了歌聲,她捂著微痛的咽喉輕咳了兩聲,以鳳吟之技唱出家鄉的歌謠,她的消耗配得起這場智力的較量。
花千秋、陸雲龍與蘇明宇都從負面狀態中清醒過來,雖然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目力所及是李筠竹戰隊的落敗,他們走到了受制的五人身旁,收走了所有的參選證,競爭並不一定要以死亡來結束一切,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戰鬥的最高境界。
「靈犀戰隊,我們輸得不冤!」李筠竹深深地打量了秦入畫一眼,而後帶著隊員們沒有猶豫地離開了草原秘境。
「如煙,你怎麼了?」花千秋突然覺察到那一汪清眸裡似乎蘊藏著幾滴濕潤。
「沒什麼,入畫的歌怡情動人。」楚絕夜深深地打量了花千秋一眼,突然間笑靨(音夜)如花,「雲塵,你還想瞞我瞞到什麼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