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肯定不夠他換。
是以針線房那邊這兩天不止連夜趕製出了顧文軒四套“校服”,連大江的“校服”也送來了三套。
“喏,你看。”周半夏指了指敞開著櫥櫃門的櫥櫃內上層,“都在這裡了。”不過,“你今還晨練了?”
“沒跑,就稍稍活動了下手腳。”提到這個,顧文軒就趕緊的將自己這兩天在縣學乾的時候給講了講。
把周半夏逗的時不時悶笑出聲。
聽完,她也沒問顧文軒,好比說從藏書閣借了那麼多書連夜看完一事會不會留下什麼不好的影響了。
能短短兩天和同窗打成一片,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就如前世,他身邊總能聚集一大幫好兄弟一樣。
不像她,她看似上下左右逢源的什麼同學同事好友遍地是,但到論真格的時候,數量勝了無鳥用。
天災一來,什麼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想她幫忙想利用她的數不勝數,反倒是他身邊的好兄弟能同舟共濟。
她多麼一個真誠的好人,卻還是不如這個池溏裡的蓮藕——淨是眼的。
他顧文軒能不黑心肝地算計人已經是世間難找的大好人了,犯不著擔心他被縣學一幫學子給欺負了。
剛好,麥黃通稟熱水備好了,周半夏就出於小心無大錯的想法,稍稍提醒了顧文軒一句在外完事小心。
多的?
還不如速速洗完澡,快快用晚飯來的實際,這不,他就立馬微微眯著眼的跟近視了一般說他心裡有數的。
每回露出這個表情,不是在算計人的途中,就是要開始算計誰了。
也就她傻,一直拿他當最好的小夥伴,最大的老兄弟,結果傻乎乎的掉進他用溫水煮青蛙煮出來的坑。
“小心!”又走神了,顧文軒心驚肉跳地抱住人,“又忘了你懷孕了?開玩笑是吧,你知道這桶水有多重……”
嘶!
這人,又婆婆媽媽起來了,又開始碎碎唸了。
周半夏認慫地舉起了右手。
“說。”
“我不是要拎水桶好不好,我想拿桶裡舀水的水瓢兒。看,桶裡是不是有水瓢?不要瞎緊張什麼的。
大兄弟,我是懷孕,孩子在肚子裡,不是在腦子裡,哈哈哈,口誤,我想說的是懷孕歸懷孕,我智商還在。”
顧文軒一語雙關的打趣道,“對,你腦子裡沒懷孕?好了,不要我幫你洗臉,我擰毛巾給你好不好?
你聽,咱娘問麥黃你想吃什麼菜了,人設啊,媳婦兒,你再自己來太晚出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人設要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