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山的驚恐和猜疑,示意了姜璃隨著自己回房間。
“嶽蘭今天說了野種二字,這提醒了我,既然是野種,自然是不能久居於本家裡的,這有違綱常倫理。既然你們不能自覺地謹守好自己的本分,就由我這沒盡好教導之責的老頭子,在行將入土之前,再給你們上上一課吧。”
嶽蘭直接眼一黑,暈了過去。
王遠山眼前也一陣一陣的發暈,為什麼,為什麼他都已經選擇了跟嶽蘭離婚了,老爺子這卻還是要把他們趕出去的意思?
王佩嫣早回了自己的屋子,房門緊閉著,緊守一隅的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再不肯在王家鬥爭的漩渦裡哪怕插上一根手指頭。
風雨欲來,卻明顯的優劣明顯,東風註定壓倒西風,惡人自有惡報。
等老爺子身邊的六子拿著房產名冊遞到袁老太太跟前,讓老太太選一處作為自己今後的住所時,袁老太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這是來做什麼怪呢,我住的好好的,選別處的房子幹什麼,要是一時興起想到去哪處遊玩了讓你們提前安排好了就是,拿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煩我幹什麼?”
六子笑的不卑不亢,“是這樣的,老爺子開了口,今後您們就住在各自選的住所裡了,您後面說的卻是有些讓我惶恐了,除了您今天選的房產外,今後無論您走到哪裡,王家其他的產業都再不能隨便的對您開放了,又怎麼能提什麼讓我們提前安排呢。若是真有需要了,還是需要請示一下姜璃小姐和姜堰少爺的,得了他們二位的首肯才能允許您們涉足其中。”
袁老太太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眼睛瞪得極大,張了張嘴半晌才慢慢的,一字一句道:“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呢?”
六子笑笑 ,沒再多說,把房產名冊放在桌子上,“我只是個傳話的,具體事宜您若有疑問,還請直接詢問老爺子吧,冊子先放在您這裡,晚些時候您定下來的給我招呼一聲,我來拿,老爺子還要過目。”
說完欠了欠身,恭敬的倒退了出了屋子。
袁老太太手哆嗦著,喉嚨間突然一癢,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陣翻牆倒海的反胃趕蜂擁而至,引得她邊咳嗽邊不住的乾嘔。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前一刻她還在抓緊時間佈置運籌著給兩個野種使絆子的事情,這一刻卻立即出了這麼一檔子讓她完全措手不及的事情。
大廈將傾的緊迫感壓的她整個神經緊張到了極點,她的頭因為太過急迫的驚慌而開始眩暈,摸摸索索的在抽屜裡翻著自己的藥,可因為手太抖,摸索了半天都不得其法。
“砰!”
“媽!您可得救救我啊!”
一聲摔門聲,驚慌失措的嶽蘭像是一陣小型的旋風,頂著滿頭不及梳洗的亂糟糟的頭髮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尖聲的叫著哭泣,那樣子恰似一個討命的冤魂,嚇得袁老太太手一顫,剛拿到手裡的藥瓶又從手裡掉了下去。
緊接著嶽蘭就直接撲到了袁老太太的懷裡張皇的哭了起來,刺耳的尖聲哭訴像是一道催命符,終於扯斷了袁老太太腦子裡的最後一根弦兒,嶽蘭衝過來的衝擊力又讓她整個人趔趄了一番。於是嶽蘭哭到一半,顛三倒四的事情還沒有敘述完,就發現懷裡的婆婆不對勁。
袁老太太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軟了下去,眼白翻著,在嶽蘭的注視下面色發青的萎頓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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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見了姜璃一面,一月不見很是想見的抱著妹子說了好半天的話,他沒久留,馬上就要趕下午六點飛去e國的飛機,離開前姜堰把姜璃抱著懷裡,堅毅的黑眸溫柔的看著她。
“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我這個當哥哥一定拼盡全力的做好你的後盾,哥哥一定努力再努力,今後再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欺辱到你。”
姜璃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