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正在撒著歡兒的吃起肉來。
齊檀隱忍的,包容的,又帶著幾分哄騙意味的對著姜璃,面上是明顯的不贊同和難以理解,橫眉冷對的覷著上面那糟心的白兔子,哄孩子似的對著姜璃道:“好了,吃吧,這下總可以了嗎?”
姜璃:“…”
她突然感覺別樣的塞心,那種強烈的違和感和無處下嘴的吐槽感一下子讓她神色懨懨起來,她就不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就能有人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和詭異的邏輯運用的這般自然。
這時候忙著跟齊檀聲討關於飲食問題的姜璃正是滿腦門子的官司,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穆辰顯得更加沉默了。
穆辰看著姜璃的目光充滿了深思和些微的愣怔,像是有些不明白又像是有些明白,只覺得心裡像是有一個暴躁的巨獸乍然打翻了五味瓶,沾染的滿心滿肺的倉惶和無措。他一向是冷靜自持的,一向是機械的完成著生活工作中的每一件事,規律的像是一個苦行僧,自得其樂的過著自己清心寡慾的生活,這樣過久了,有時候便也覺得其實生活也就是這樣子的了。
他從來沒有過特別喜歡的東西也沒有過特別討厭的東西,就連生命中在乎的人也就只有那麼少數的幾個,他一直在這世上活的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運籌帷幄的坐看著這遊離的一切。
人這一輩子都將是這樣毫無波瀾的過下去的吧,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山水畫,輝煌也只輝煌在別人視線中的一隅。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一天為著一個女孩四處奔走運籌,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在想起那人在遭受著刁難和慢待就滿心的怒火,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一天竟會為了保護某個人而會埋下頭來那般認真的去做一件事,對對付一個人,去對付一個家族,去想著在將來的某一天能為那人肅清仇敵,給她一片乾淨的,可以充分的保護著她的天地。
這些都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姜璃就像是誤入了他生命中的一抹太過鮮亮的色彩,一下子啟用了他骨子裡情感中的所有可能性。
寡淡了太久,單調而機械的生活了太久,這樣的人生,如果遇到這般讓他整個人都忍不住熱烈起來的色彩,又怎麼可能會不為之心動呢。
他是內斂的,他亦是少言寡語的,可這樣的他,竟也會在無數了凌晨夢醒時分在心中微弱的想起,若是她和他在一起了會是怎麼樣的呢?他定會護她一世錦繡榮華,他定會讓她永遠的活在自己為她勾勒交織的安全羽翼下,再不受外界的一點風霜雨雪霧靄沉珂。
穆辰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眼中的墨色氤氳成了風暴,又成就為一番滔天沸騰的冷焰波濤,他緩緩垂下眸子。
不,他不會的,這樣的她,他又怎麼會放手呢?
不過短短數月,以後冗長的歲月中她自有他的相伴,他不信以他穆辰的手段,當真就搶不回自己喜愛的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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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菲和丈夫一起飛去了奧地利度假,要兩週後才能回來,因此邀請姜璃的帖子就緩了下來,沒有再往王家遞,姜璃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了這個訊息竟然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鬆下來的氣還沒吐出來完,齊檀就直接來了王家。
齊檀來的時候倒是沒有明目張膽的找姜璃,而是老老實實的去了王老爺子的書房,一談就是一下午,齊檀連續來了三天,每次都是神神秘秘的跟王老爺子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商量著什麼,讓人分外的摸不著頭腦。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還是姜堰不經意的問了王老爺子一句齊檀的事,老爺子其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先是談了些生意上的事情,齊家有意想要放棄非洲北部的一部分生意,建議咱們也別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合夥人,王家負責牽線,慢慢的將軍火方面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