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勉強穩住了身子,慢條斯理的重新站好,拍拍沒有沾染上任何灰塵的小腿,繼續向前走去。
姜堰拉著行李,突然就有些頭疼。
王老爺子好一陣子沒見到兩人了,乍一見面拉住兩人說了好久的話,連精神都比平時要好上幾分。見姜璃穿的厚,老爺子面上不顯,心裡卻是十分心疼,這孩子跟她媽媽一個樣子,畏寒,每到冬天都比旁人要冷的狠些。
“你媽媽那時候一到冬天就不愛出門了,整天窩在屋子裡,她是個好動的,在屋子裡憋了一個冬天可是憋壞了,天一暖和些就跟放飛的鳥兒似的,整天跑的不見個人影。”王老爺子眼中帶著幾分暖意,不知想到什麼,昏黃的眼眸中痛色一閃,忙又用威嚴掩住。
“上次讓給你捎過去的那些衣服怎麼沒有穿,都是極保暖的,還輕便,穿上那些不會這麼行動不便的。”
姜璃說,“外公你送來的皮草太多了,我拿了兩件在行李箱裡放著呢,這些日子我接觸的都是些籽料原石,那些衣服容易粘灰,就沒穿在身上。”
“傻孩子,髒了怕什麼,別凍壞了自己,衣服不夠穿了外公這裡還有很多,該穿的時候就穿,什麼還能比身子更重要?去,這會兒就把衣服換上,也讓我們瞅瞅合不合身。”
姜璃聽姜堰說了王遠山那天來之後的事,心裡也有著顧忌,不是很想換,王老爺子見她欲言又止,坐正了身子。
“聽外公的,外公當年去e國走…辦事的時候,隨身帶的就有幾件貂皮的衣服,那東西緩和的很,穿在裡面,在e國零下十幾度的天裡都不冷,換上吧,看著你傳的這麼厚,我眼暈。”
姜璃無奈的笑笑,不忍忤逆外公的意思,看了眼姜堰,姜堰對他點點頭,她才轉身回了房間去換衣服。
在樓梯口站著的一個女孩往這邊瞧了瞧,見姜璃出了房門往自己房間裡去了,立刻鬼鬼祟祟的跑下了樓。
剩了姜堰在房間,王老爺子慢慢收回了眼中的溫情,老邁的臉上帶著鄭重,“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跟你父親談的怎麼樣了?”
姜堰想了想,才斟詞酌句道:“外公,我始終覺得這樣不合適,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外姓人了,血濃於水是真的,但王家並不是後繼無人,這趟渾水,我不想趟,也不想讓璃璃被那些個烏七八糟的事情纏身,因此我並沒有跟父親商量您說的事情。”
王老爺子蹙眉,“你既然知道是血濃於水,便不應該再拒絕,正因為你說的外姓的問題,我才會想著讓你們改姓回來。我想把東西給什麼人,這家裡頭又是誰能阻攔的了的?誰敢用些亂七糟的事情煩擾你妹妹試試!看我不剝了他的皮!要是你父親不鬆口你跟我說,不用瞞著,我親自找他談!”
姜堰臉上帶著堅持,認真的看著老爺子,“不是父親的問題,是我不願意。”
“你…”
“您聽我說完。”姜堰止住老爺子,“我知道您的一片心意,可您說的繼承權和股份我和璃璃真的不能收,先不說王家和姜家生意的立身根本不同,光是這傳承的順序也八竿子打不到我們兩人身上。外公您家裡頭的這麼些位我們雖然還不甚瞭解,但也知道都是在王家產業裡辛辛苦苦兢兢業業的幹了許多年的,已經是正正經經的王家人,本來一切已經在正軌上,按著它既定的程式在走,我們又何必再橫插一腳,硬要打破這秩序呢?平白惹些人情官司和各種麻煩。”
更何況姓氏問題,又怎麼能因為這些身外之物就說改就改呢,外公強勢了一輩子,這時候提出來的這些要求,著實讓姜堰頭疼。
“誰敢給你們麻煩!我…”
“咳!”
馬叔突然輕咳了一聲,王老爺子猛地停住話梢,緊接著,去換衣服的姜璃已經推門進來了。
“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