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的確是一虎能幹出來的事。」
灰谷蘭洗完澡從洗漱間出來。一個染著土氣黃毛的路人甲出現在病房內。
對方一見到他,眼睛就被微微敞開,浴袍下隱隱約約的紋身驚到,灰谷蘭只是輕飄飄掃一眼,黃毛原本還放鬆的姿態馬上警惕起來。
「哈哈哈哈!武小道,快看,這個綜藝超搞笑的!」ikey捶床,捂肚子笑出眼淚。
「啊…啊!」叫武小道的黃毛努力忽視蘭,裝出視線被電視吸引的模樣,發出小心翼翼的回應。「哈哈,哈,真的,主持人的假髮也好逗。」
搞什麼。灰谷蘭不在意地經過兩人,回到他自己的病床。灰谷蘭在記憶中搜尋一番,發現這位黃毛並不在有名氣的那一列中。
沒想到ikey還有這麼弱小的朋友。
灰谷蘭稍微攏了攏浴袍,遮去紋身。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傢伙的目光將ikey吸引過來。自己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好。
等等…
灰谷蘭沒由來一激靈。
武小道?
嘶——
這不是昨晚龍膽資訊中提到的名字,花垣武道嗎。
灰谷蘭眼眸一暗,迅速警惕起來。
昨晚的會議他沒參加。主要擔心房裡一下子走了兩人,ikey懷疑。龍膽將會議內容簡要概括了下簡訊發給蘭。資訊中提到伊佐那和稀咲建立了同盟。稀咲決定幹掉一個叫做花垣武道的傢伙。據說是ikey相當信任他。
這是最新計劃。
雖然是稀咲動手沒錯,但任務目標突然出現在這裡,蘭有些猶豫是否要先將這一情況告訴伊佐那。
病房內ikey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越來越微弱,快發不出聲了。
以及,花垣武道明顯收斂的笑。
蘭拿過桌面的手機。
眼角餘光朝兩人瞟去一眼。
正好與悄咪咪打量自己的花垣武道對上。
兩人同時大驚失色,光速收回視線。
不好。
蘭心底緊張起來。
難道他發現了?
而同一時刻的武道心裡所想的卻是:
媽呀!這灰谷蘭也太瘮人了!一虎那傢伙捅誰不好非要捅這位!
ikey和花垣武道返回住院部後,龍膽決定先回病房看看情況。
沒準花垣武道現在就在那。
當然也可能走掉了。
「我和你一起去。」伊佐那撐住下巴,「我很好奇花垣武道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想提前看看。」
獅音說你倆都走了,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我也跟著去。
「突然去那麼多人,你們可別把花垣武道嚇死。」半間說:「再說,你們用什麼理由找灰谷蘭呢,病情交流?」
「花垣武道和你們想像的不一樣。」稀咲也說:「他是個很邪門的人。」
伊佐那問稀咲什麼意思。
「好像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全部計劃。」稀咲說:「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這傢伙總會在關鍵時刻衝出來,攪亂本該成功的局面。」
伊佐那問:「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在你幹掉他之前,最安全的計劃是我們按兵不動?」
「裝作打牌如何?」稀咲提建議,直視伊佐那深暗下去的眼眸:「假裝去找蘭玩牌的話,應該比較好讓花垣武道接受。」
「那你們呢?」龍膽問。
「我們暫時在這邊等。按照花垣武道的性格,要是我們回去,肯定會讓他更加在意。」
「好。」伊佐那跳下床,走在最前面。
「稀咲,」他回頭露出微笑,紫陽花色眼眸在未被淺黑色面板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