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母女。”陽邑見著梁縈迴來,笑道,“蓁蓁不願意給別人抱,你來她就樂意了。”
“若是我來,她都不樂意,那麼真的不知道誰才合她心意了。”梁縈瞧著蓁蓁抓起一個圓滾滾的玉珠子塞進嘴裡,她立刻給掏出來。這孩子喜歡到處亂動,什麼都要往口裡塞。
“她這個性子,還是像她父親多些。”梁縈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兒,蓁蓁這會伸出胖手去抓案上的果物。
“那還不好?”陽邑聽著就笑,“性子像父親多好啊,將來誰敢欺負她?”
依照鄧不疑的功勳,日後一個萬戶侯也是說不準的,到時候女兒長大了,只要別招惹到天家的那些公主皇子身上,幾乎再怎麼胡鬧也沒有人說甚麼。
“我只怕她去欺負別人。”梁縈放開手臂,讓蓁蓁自己爬著去拿東西。身邊的乳母好好的看著。
“若是一味的驕縱,將來少不得出事。”她壓低了聲音,“如今霸陵邑的那位就是前車之鑑。”
說到那個因為自個玩巫蠱,把自己全家給搭進去的廢后,陽邑的臉上也沒有好顏色,“好端端的說她作甚,你也不覺得晦氣!”
鄧不疑和鄭良兩個,多大的軍功呢,將朝廷的那一群老將全部都比下去了。這多大的好事?怎麼就提起那個晦氣的人來。
“你也別擔心。”陽邑笑笑,“就看著你,蓁蓁也不會變成那樣的。”
梁縈從小就懂事,當初長樂宮內老太后可是把外孫女外孫們放在自己身邊養,寵愛的不得了。
結果現在,幾個人除了梁縈還像樣之外,其他幾個說句紈絝子弟都是好話了。還別提張女瑩的那個性子和曹婧也並無甚麼不同。陽邑覺得蔡陽簡直多慶幸當年劉康沒有做皇太子,不然真的劉康繼位,恐怕張女瑩的下場比曹婧毫不了多少。
“算算日子,冠軍侯也快回來了,到時候你還要帶著孩子去太后那裡一趟。”陽邑和梁縈說話,其他的貴婦也不敢貿然上前,只能自己得趣的玩遊戲,或者是說說蓁蓁的好話。
這麼大的喜慶事,宮裡肯定要舉辦宮宴,到時候梁縈一定要去見太后。
“說起這件事,我還愁呢。”梁縈想起進宮就覺得煩躁,每次進宮,基本上不是跪就是拜,到了皇太后面前說話還要斟酌再三,尤其這會皇后才被廢黜,後宮裡頭暫時沒有一個領頭人,到時候也不知道和誰多說幾句。
鄧蟬是她的發小,可也擔心後宮有其他嬪御嫉恨她。
“你就是太小心了,瞧瞧冠軍侯,”陽邑喝了一口蜜水,“他從小到大,你看看他怕過誰?就是陛下,小時候也曾經和他打過架,到了現在,如何?”
“長主說的對。”梁縈失笑。
“無事,太后也喜歡你,上回蓁蓁出生的時候,太后令人賞賜下不少來。你也應當知道太后的心思才是。”
梁縈一笑,鄧不疑是可以那麼做,她還是要小心翼翼一點。
若是兩個人的作風都這樣,恐怕就要出事了。
冠軍侯府內熱鬧了好幾日一直到鄧不疑回來,皇帝親自去迎接大功臣,雖然鄭良也在,但是他一向謹慎,於是風頭基本上都是鄧不疑的。
等到人從宮中出來,鄧不疑和鄭良說了幾句之後,直接回去了,而鄭良去見鄭夫人。
鄭夫人早就在自己宮裡等著自己的弟弟,鄭良來了之後,隨意說了一點回長安的事,鄭夫人嘆息,“日後可不能和他爭鋒。”
鄭良點點頭,“我知道。”
鄭夫人對自己的弟弟很相信,知道他會做到,他們這種鄒然富貴,想要平平安安的,就得時刻夾起尾巴做人。
“宮裡最近又廢了皇后,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半點都不能安寧。”鄭夫人想起前段時間的廢后之事,還心有餘悸。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