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關於是否對邊關用兵,兩派也是當著天子的面吵了一架。
丞相伍嘉信黃老,他對於出兵一事並未直言反對,但是他提拔上來的那些大臣們卻是和主戰派吵得臉紅脖子粗。
然後天子問了丞相關於今年天下田產賦稅幾何,伍嘉直接將今年錢穀出入幾何說與天子聽,話語中說了今年夏季黃河一代河水氾濫,周圍幾個郡縣都糟了水災,水災之後又是疫情,人口錢穀較之少了多少。
更何況前兩年,幾個劉姓諸侯王作亂造反,雖然朝廷出兵將作亂鎮壓,但是裡頭的賦稅肯定是少了許多。
還有邊郡的馬場,馬場內的馬和匈奴有一定的差距,騎兵等也沒有那麼多。
皇帝聽後沉默良久。
最後天子和長樂宮商談過後,將出兵的事壓了下來。
外頭天寒地凍,長樂宮內全是暖意融融,甚至裡頭的宮人身上也是單薄的深衣,穿多了走動幾下,過會腦門上就要冒汗珠子了。
天子事務繁忙,兩個長公主就時常來探望母親。
宮人呈上已經處理好的橘瓣,蔡陽長公主揮手讓人退下,拿起一個親自餵給母親。
“最近外面冷的可厲害了。”曹太后將女兒遞過來的橘子吃下,突然想起什麼,“幾個孩子年幼身體弱,我記得女瑩可是愛到處亂跑的性子。”
蔡陽長公主當然知道自己女兒的調皮性子,“知道了阿母,女瑩身邊我都派人之下看著呢,不會出甚麼事的。”蔡陽長公主給女兒安排的人,光是貼身服侍的就有二十多人,每次出門,必定有幾十人盯著,蔡陽長公主才不覺得女兒會出甚麼事。
“嗯。”聽到女兒這麼說曹太后點點頭。
“阿母,今年的正旦日要怎麼置辦?”蔡陽長公主想起前幾日朝堂上的唇槍舌戰,雖然後來天子是決定不出兵,還是按照以往的和親,可是這年恐怕也不會過的和往年一樣熱鬧了。
“怎麼過?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對了,你和阿縭到時候把女瑩幾個孩子都帶進宮裡來,我們一家啊好好的團聚。”曹太后這話儼然是把兩個女兒的婆家給排除在外了。
曹太后都想好了,外孫外孫女幾個年紀還小,就算住在長樂宮也沒甚麼,外頭人說不了閒話。到時候五六個孩子還有兩個女兒陪著自己,這新年過的別說有多開心了。
光是想一想,曹太后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好啊,”蔡陽長公主偶爾還幫著母親主持宮務,聽到母親這話心裡就有譜了。到時候宮裡的排場恐怕依然不小,甚至宮外的該有的一樣不落。
“哼,這匈奴哪一年是老老實實不來犯邊的?”曹太后說起這件事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要真的因為雁門的事就不過旦日了,那這宮要成個甚麼樣子。”
“阿母說的也是。”蔡陽長公主對匈奴來犯的事基本上就不放在心上,這件事說來說去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平常和幾個公主說一下就當做是解悶,哪裡會真的放在心上,她又不是朝廷上的大將軍。
“而且朝廷上那群武夫,喊著要打,拿甚麼打?今年朝廷錢米出去的比進來的還多,打仗要錢要人,哪裡來。”曹太后想起朝廷上的事,臉色也不怎麼好。“伯庸也是糊塗,在這件事上竟然和那些儒生武夫一起胡鬧!”
伯庸是太后的侄子曹郃,最近因為平叛有功,封了大將軍。
“阿母。”蔡陽長公主不願意曹太后說太多關於朝堂上的事,定都定下來了,難有變數,何況老人家說這些是的時候也是在生氣,對身體沒有多少好處。
“我上回去了阿妹那裡,正好遇見陰平侯太夫人讓人到阿妹府上接阿武。”蔡陽長公主輕輕鬆鬆的就把曹太后的注意力給轉走。
“陰平侯太夫人?”曹太后蹙眉想了一會,她看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