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聽說你在宮外學會蹴鞠投壺了?”曹太后樂呵呵的抱住她,身子就向後一靠穩穩的落進柔軟的隱囊上。她看著懷裡外孫女白裡透紅的小臉蛋,突然想起昌陽和她說過的事來。
昌陽說家裡的一兒一女都不消停,兒子梁黯也就罷了,天生的喜歡動武,在府中對著小寺人拿著木劍喊打喊殺,當自個是征戰四方的大將軍。在公主府外沒事就找人比劃,這些都是男孩子的共同點了。曹太后還見識過還是皇太子的天子,追著另一個王太子從兄要決鬥。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是事。
只是梁縈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是跟著梁黯學,梁黯學射她也學射,這也罷了,反正宮中的公主們也這樣。但是梁縈學蹴鞠學角抵,聽昌陽說,一次親眼看到梁縈把兄長一腳鏟了腿摔在地上。
這就讓曹太后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在長信殿的時候,梁縈還不是這樣的,安靜的連她這個老婦都覺得不妥當。怎麼一到宮外就成了那個樣子?
掖庭的公主們也沒有這樣的啊!
“蹴鞠?”梁縈在曹太后懷裡抬起頭來,“這個是阿縈和阿兄學的!”梁縈瞬間就讓梁黯背了這個鍋,反正以前每次去鄧不疑那裡,她都是和梁黯一塊去的。
“阿縈蹴鞠的可好了。阿兄有時都比不過呢。”梁縈笑了起來,“而且啊,蹴鞠之後身子暖暖的,也很少頭昏了。”
以前梁縈那個身子骨嬌氣的很,從小就是被長信殿精細養大的,就算她不愛動,曹太后和昌陽最多勸說她幾句,太醫署每月都會為殿中的貴人診脈,所以梁縈就算有個小病小痛的也很快就能治好,就這麼小病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