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怎麼,她讓阿縭不高興了?”
蔡陽長公主就將自己那一日在昌陽長公主府上的見聞都說了,末了嘆口氣,“阿縈那麼聰慧,那位太夫人只在意一男。”
“……”曹太后眉頭深深蹙起,眼眸中已經有不滿。
蔡陽長公主也很喜歡這個外甥女,年紀小小肌膚白皙五官精緻,頗有幾分曹太后年輕時候的影子,而且人也聰慧乖巧,即使在她心裡外甥女比不上自己的女兒美貌,但也不會輕易的讓人這麼輕慢梁縈。
蔡陽長公主見到曹太后的手指輕輕的在漆几上的文繡上划著,就知道自己的話曹太后已經聽進去了。
接下來的事她就不管了,只管看著就是。恐怕到時候只比宮中那些侏儒俳優更加有趣。
不過,這會阿妹的那位婆母恐怕這會正在發脾氣吧?蔡陽長公主想著就是一笑。
蔡陽長公主預料的沒有半點差錯,不過陰平侯太夫人的怒火是沒有底氣和膽量到公主府去,而是到了自家兒子的面前。
陰平侯府的內堂上,外面寒風陣陣,吹得庭中的樹颯颯作響。堂上的侍女和豎僕頭垂著,大氣都不敢出。
上首位置作者一箇中年婦人,中年婦人的眼角和唇邊都已經有了細紋,她身著一襲絹袍,腰下佩帶的玉珏滑落至一旁。
她下首的位置跪著一個男人,此刻那個男人對著她行大禮。
“你現在就去長主那裡,將阿武帶回來。”陰平侯太夫人開口道,她伸手在心口上揉了揉,前段日子她派人去昌陽長公主府上要把嫡出的孫子接回來一起祭祀先祖,誰知道來人竟然就被長公主給打發回來了。
“阿母,如今長主未曾宣召,兒也進不去啊。”陰平侯梁武對著樊氏也是無奈,母親要他去長公主府,那也要看長公主府上的人願不願意給他開門。
公主府上有從皇宮直接撥調過來的宮廷武士,這些武士在外只聽長公主的調遣,至於對於尚公主的列侯們是不會有半點客氣,甚至有些皇家公主還指揮著讓這些武士去教訓列侯丈夫。
皇家對公主女兒們如何折騰列侯是不聞不問,只要沒鬧出人命就當做不知道。
他這麼找上門去,不是自討苦吃麼?陰平侯想母親也應當知道自己的苦衷。
可是梁武是預料錯了,樊氏是沒有半點照顧自己兒子的意思,“不去?那麼你就去請求長主見你,實在不行,我就親自上書到長樂宮。”樊氏年輕的時候和老君侯兩看相厭,老君侯也胡鬧的厲害,那些姬妾庶子一大堆,她看著心煩,乾脆在老君侯病重的時候一連三個月都不去探望,誰知道好不容易自己的親生子繼承了陰平侯的位置,後腳就被一個庶孽差點告倒。
樊氏原本就氣不順,經歷過那件事之後,脾性越發的乖張。她對那些庶子新婦也沒有和顏悅色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那些庶子和庶子新婦難受,當然也不會做的太明顯,不然外面就會傳她不慈,看著那些庶子新婦蒼白的臉,樊氏的心理可痛快著,憑甚麼她年輕之時過的如此艱辛,而那些新婦就可以和夫君比翼□□?
誰知道她竟然會在昌陽主這裡摔了個跟頭。
這位長公主是天子唯二的同母姊妹,在先帝的一群公主中地位超然,公主中就只有蔡陽主和昌陽主得封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