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得到。而皇后則沒有這個便利了。
長信將行聽到鄧太后這話沒有作聲,平常的人家婆媳之間的關係也是十分微妙。到了天家,皇太后和皇后身後都有各自的家族,婆媳不和那是再正常不過。就是以前的太皇太后和鄧太后也只是面上看起來很好罷了,不然鄧太后也不會再自己入主長信殿之後,將太皇太后在世的那些擺設全部推翻。
雖然這件事看起來只是小事,但是小裡能見大啊。
“不能留了。”鄧太后眯了眯眼,手掌在憑几上握拳。這麼一個天天想著能自己當家做主的兒媳,那個婆母能夠心裡好受?原本想著那件事還能不能再拖一下,等到最好的時機,但是眼下看來是最好的了。
鄧蟬幾乎是每日都去未央宮那裡探望劉偃,劉偃這次病得有些重,太醫署被皇太后下了死令,個個都是把頭栓在腰帶上,戰戰兢兢給皇帝診治。
皇帝的病在換季的時候比較常見,但是重了說,也是能致命的。
太醫署的人不敢掉以輕心,後來其中一個醫術出眾的疾醫和其他同僚商量過後,為皇帝行了針灸。
太醫署裡甚麼能人都有,朝廷還時不時的請民間的醫術高明醫者入宮中為天家服務。太醫署裡頭多少還是有那麼幾個能人的。
一群人幾天幾夜沒敢閤眼,針藥齊下,終於劉偃的高熱退下去,好歹能夠睜眼了。
皇太后聽聞訊息趕了過來,瞧見面色蒼白,但是好歹睜眼的兒子道,“還好,你醒過來了,不然你阿母那一家子就糟糕了。”
劉偃剛剛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但到這會的時候,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阿母,是怎麼回事?”
“你啊,不醒來的話,後宮裡還不知道要出甚麼事!你前腳生病,皇后後腳就發狠,嚇得鄧美人差點要自盡。”
鄧太后說這話的時候,言語裡都是嘆息。
劉偃一聽這話,掙扎著要起來,“阿母此話何意?”
“你才好點,這些事就別煩你了。”鄧太后話只說一半,還一副為劉偃好,不想他多操心的樣子。
劉偃不用鄧太后說,自己都能大致想出個甚麼來了。
等到鄧太后去了之後,他叫過宋綬,“朕生病的這段日子,皇后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