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黯嘴一動,梁縈就知道他想要如何了。她牽著鄧蟬的手過去。鄧蟬嘴上雖然告了鄧不疑的狀,但是對這位從兄還是很親近。
鄧不疑今日出來只是想要走走,結果梁黯黏上了。鄧不疑想和梁縈說幾句話,他也就看她順眼了,誰知道旁邊的這個傢伙一張嘴根本就沒停過!
“不疑,這段時間你進宮了吧?見到楚國太子沒有?甚麼?沒見到?那麼齊國太子呢?”
“我沒有見過那些太子!”鄧不疑被梁黯那些嘮嘮叨叨唸得頭暈目眩,恨不得找個青棗來把他的嘴給堵住。最後他看了一眼鄧驁。
鄧驁想了想,“聽說楚國太子進長安之時,帶了幾匹白熊,不知道世子可曾看見?”
那些諸侯王們入京師朝見天子,都會帶上許多的奇珍異寶,所謂的祥瑞之物也是其中之一,有一次還有郡守送了個四不像的活物入長安,說是瑞獸麒麟。
照著梁黯的這個年紀,對這些最是有興趣,頓時話就給鄧驁給勾過去了。鄧驁一邊說一邊還引著梁黯到一邊去。
鄧不疑轉過身來,看著兩女,“一起去別處看看。”
“從兄今日不蹴鞠?”鄧蟬有些奇怪,這快好地方雖然人有些多,但是尋個人少的地方只管讓家人把球拿來,就可以踢個盡興。以前每次來鄧不疑都是這樣的。
“嗯,現在就蹴鞠。”鄧不疑看了看梁縈,“還能蹴鞠嗎?”
“能。”梁縈沒想到鄧不疑一開口就是問能不能蹴鞠,她下意識的就將能字說了出去。
“善。”他黑白分明的眼裡含有笑意,他側首看向身後的家人,“準備好了嗎?”
家人躬身回稟“主君,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甚好。”鄧不疑露出笑容,雙眼熠熠發光的盯著梁縈。
她,她這會能說不麼?
鄧蟬坐在席上,看著那邊梁縈和鄧不疑蹴鞠,看著兩個人為了一顆球爭來搶去的,偏偏兩人還樂在其中的模樣。
待到一場下來,梁縈飛起一腳把球給踢進了鄧不疑的球門那邊。
她大汗淋漓,鄧不疑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氣喘吁吁,白皙的面龐下是運動後的緋紅。侍女們見著兩個都玩到脫力,已經將圍障拉好,請兩人暫時的換衣擦洗。
梁縈等到上下清爽的出來,還是有些喘氣。鄧不疑對上她那真的是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哪裡刁鑽就往踢,滑的和條泥鰍似的,要攔住他還真的要花費不少力氣。
“梁姊,這邊坐。”鄧蟬見她出來,招呼她到身邊的茵席上坐下。
“這些日子在宮中,都沒多少時間來見你了。”梁縈和鄧蟬抱怨了一句,“袁大家在宮中還算是不錯。只不過到底是比不上在宮外了。”
“得失想必大家一定權衡過。”鄧蟬嘆口氣,她早慧,這裡頭的彎彎道道沒有人和她解釋,她都能想的明明白白了。
在宮內要被宮規束縛,甚至進了椒房殿就是中宮一系了。不過這裡頭若是的了中宮賞識,莫說袁大家本人,就是家中的孩子也會因此平步青雲。
“這自然是的。”梁縈想了想,“不過最近可能我就會經常留在長公主府了,中宮有身,不好常去叨擾。”
她是不打算多去椒房殿,董皇后很看重這一胎,自從確定之後就臥床養胎了,畢竟年輕的時候虧了身體,這會底子也不好,梁縈還聽說前段時間投皇后頭暈目眩的差點沒倒下去,虧得身邊的侍從甚多。
但是天子還是下令各郡挑選善於診斷治療婦人的醫者入宮做乳醫。
“梁姊的確最好別去椒房殿了,還有掖庭。”鄧蟬人小,但是心思多,“聽聞皇后有身之前太中大夫被丞相斥責,甚至差點喪命。這……”
太中大夫經過這一回,臉面是徹底的丟光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