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董皇后點了點頭。
昌陽長公主早已經見過齊王主一面,對齊王主也沒有甚麼期待了,只不過齊王主如今已經是將死之人,怎麼著都要將表面上的功夫做足了。
漢家王主出塞,能活過三十的十分罕見,大多是年紀輕輕就埋骨異鄉。
昌陽長公主想了一回,想起在後面玩鬧的兒女,心下有點擔心,阿黯和阿縈兩個該不會被女瑩給欺負吧?
想到這個,昌陽長公主看了蔡陽長公主一樣,女瑩可是能把皇子給按在地上打的,她可放心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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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昌陽想的那樣,前面皇后等人接受齊王主的拜見,後面張女瑩帶著兩個兄長差點沒將後殿給翻個底朝天。
張女瑩和兩個兄長是常常在一起的,梁黯不喜歡張女瑩的那個性子,瞧著張女瑩指揮著兄長去抓一隻毛色豔麗的鳥,他就站在梁縈身邊,手裡拿著一個個大的石榴,他自個將石榴的皮剝開,將裡頭的石榴籽兒給掏出來放在妹妹手裡。
“阿縈用這個。”梁黯只有這麼一個女弟,自然是看的頗重。
“待會叫宮人榨成汁吧。”梁縈這會犯懶,懶得這麼一顆顆的塞進嘴裡。
“也行。”梁黯點點頭,他將手裡的石榴遞給那邊的宮人,讓宮人準備寫石榴汁來。梁縈平常喜歡將果物的汁水榨出來飲用,這個愛好在長樂宮沒有人不知道,每日都有準備的果汁,但椒房殿來的次數不多,所以負責膳食的宦官也沒有提早準備。
“阿兄,在那裡!”張女瑩看見那隻鳥飛到了那邊的宮燈上,立刻指著衝著張勃和張安兩個兄長大叫。
那隻鳥原本是養在籠子裡頭的,結果被張女瑩給放了出來,現在兄妹三個滿殿的抓鳥。
“喝——”張勃聽到女弟的話,立刻撲身向前,結果那鳥比他靈活多了,他才撲過來,那鳥就受驚拍著翅膀飛走。張勃一時剎不住腳,頭就撞在宮燈上。
宮燈乃是宮人的式樣,跪坐在那裡兩隻寬大的袖口相接,中間處便是燈火,宮燈體積龐大,裡頭有灌了水以防煙火冒出來。張勃一頭撲上去,頭就撞在銅燈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那一聲還挺大,連梁縈和梁黯都已經聽見了。旁邊侍立的宮人慌慌張張把躺在地上的張勃給攙扶起來,還有人去將上值的瘍醫給請過來。
瘍醫很快就來了,檢視過後發現張勃喊疼的力氣十足,除了頭上一個包之外就沒有別的傷口了。
瘍醫不敢說張勃甚麼事都沒有,只是讓他臥床休息一會。張勃是嚷嚷著自己頭疼頭暈,但是他瞅見守在自己床前的女弟,一雙眼飽含熱淚的對張安說,“我歇息一會便好,你還是帶著女弟去玩耍吧。”
張安在心裡立刻大罵這個兄弟太狡猾了!
他知道張勃是沒啥事,不過也不能挑明,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張女瑩看了看兄長那樣,許多話也說不出來了。
梁黯鼻子裡輕哼了一聲,這種把戲他早就看破了!不過就是不想陪女弟嘛,何必如此。
張安帶著妹妹出來,梁縈看見張安那一臉的糾結,好心的提議,“聽說椒房殿裡有新栽種的花開了何不去看看?”
椒房殿和長樂宮一樣,都種植有不少花卉,去那邊總比在這裡鬧成一堆強。
此言一出,頓時張安也蠢蠢欲動了,“善!這就前去!”老是在宮室內待著太無聊啦!
張女瑩聽了梁縈這話,眉頭蹙起來,那隻毛色鮮亮的鳥還沒抓著呢!不過她天生就是好勝的性子,看著自己兄長都說好了,她也不甘示弱,“善!”
原本鬧騰著要抓鳥的一群人都是就向外面走去。
殿內的女史瞧著好幾個小貴人離開,渾身都放鬆下來,看到方才兄妹三個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