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倆人就沒拉著手了,讓人看見當街拉手,那是要喊耍流氓的。
田立家裡條件還可以,他爸是個工廠的小領導,只不過田立不是老大,不算太受寵,所以沒辦法只能下鄉,但當爹的每個月的花銷可沒虧了他,所以田立手裡頭是有錢的。
倆人進了供銷社之後,田立先是給張曉娟買了一桶大包裝的麥乳精,他本來是想買兩桶的,但麥乳精太緊俏,供銷社沒貨了。
完後田立財大氣粗的跟張曉娟說:“還要什麼,哥今天都給你買齊了!”
張曉娟靦腆一笑:“謝謝阿立哥!”
直笑得田立心坎兒裡甜滋滋的,只覺得自己這錢花得是太值了。
總之當倆人出來供銷社的時候,張曉娟手裡是拎著一桶麥乳精,兩瓶子大友誼,一盒萬紫千紅,以及兩包餅乾的。
倆人的村子不在一個方向,但田立還是先把張曉娟送到了青山村外頭。
但倆人不知道,供銷社對面兒的胡老六人都看傻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等等,他堂哥到底被綠了多少回???
胡老六是昨天半夜回來的,今天一大早就又從村口兒出發了,所以張曉娟還一直以為,胡老六還在縣醫院呢,根本就不知道這神人還能給大隊長撂下,自己先回家睡覺去了,張曉娟要知道今天有騾車,也就不會腿著走了4個小時來公社見田立了。
公社跟供銷社挨著,這倆就算是一個地兒,而幾乎所有村子的騾車或者驢車,到了公社之後,都是會給車停到公社對面兒的大柳樹下的,因為那塊兒地方寬敞又有大柳樹的陰涼,那就是給停放車馬使的。
張曉娟又不是村裡人,根本就分不出來騾車跟驢車有多大的區別,她瞅所有牲口車都差不多的樣子,再加上胡老六睡了半天剛好在中午前後餓醒了,那會兒正跟騾車後頭躺著扣臭腳呢。
反正就所有事兒都趕一塊兒了,就連胡老六仰躺著摳腳丫子的角度都剛好那麼刁鑽,胡老六能斜著眼睛看清張曉娟的臉,但張曉娟要不離近了使勁瞅,是分辨不出來藏在大柳樹陰影之中的胡老六是誰的。
就總之,這魚魚三號兒的完美目擊者又多了一個。
胡老六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捱到了下午3點,劉蘭香跟蘇二伯兩家人準時回到了騾車上。
回青山村的路上,大嬸子小媳婦兒的依舊是聊得熱火朝天,但兩個三號魚魚的目擊者卻罕見的全都啞火兒了。
胡老六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他五堂哥說呢?
可就他五堂哥的那個抽了風的豬腦子,難不成又得去找那個綠帽子二號嫌疑人去打一架?
不不不這可不能成。
他這身體是扛不住再急速的往返縣醫院幾趟了,他還得留著體力生兒子呢。
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個二號是誰呀,這人他壓根兒就沒見過啊,肯定不是住他們村兒附近的。
唉,這事兒可難辦了。
這要是不跟他五堂哥說吧,他心裡頭又難受的慌。
胡老六呀胡老六,你說你怎麼就是個好人呢?你怎麼就那麼的熱心腸呢?你堂哥被綠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就當一回壞人成不成!
胡老六好猶豫好糾結呀。
突然,胡老六想到了一個良好的傾訴物件,同為綠帽子一號陳大剛事件目擊者的…蘇家大丫!
胡老六給騾車的速度減慢,悄摸兒唧的回頭掃了一眼蘇家大丫頭。
瞅見蘇家大丫頭正跟車上發楞呢,胡老六很快就又把頭給轉了回來。
不行,他不能這麼幹,這蘇家的大丫頭可還是個孩子呢!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胡老六強忍著不能分享爆瓜的難受勁兒,在內心裡給自己的人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