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碰上了幾個人組成的小隊伍,他們一起升級打怪,看似並肩作戰,但關係也不算親密,誰也沒空跟誰交心,有一天,他們撿到了一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發生了分歧,只有這個男人想救這個孩子,隊伍的其他人覺得孩子就是累贅,帶著也是多了一個人吃飯,其實不能說誰對誰錯,在那樣的時候,哪有什麼道德標準,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這個男人帶著這個孩子走了,他本來並不是一個多善良的人,他看著那個只有六七歲大的孩子,就會想,這個孩子能活到現在,一定是他的家人豁出命的保護他。這個男人也沒有多高尚的道德品質,他只是覺得,如果他沒那麼做,他今後都會不安。”
“後來呢?”阮素聽入迷了,忍不住問道。
季明崇仰頭看向月亮,眼神深
遠,“後來,有一次這個男人生病了,在迷糊的時候,孩子害怕極了,他怕這個一直保護他的叔叔會死,偷偷跑出去找藥了,就再也沒回來。”
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對別人傾吐過半分。
如果他這樣的人有什麼心理陰影的話,那麼這件事應該就是。
很奇怪,在這樣安靜的夜晚,他以輕描淡寫的口吻,將這件事情以故事的形式講述出來了。
也許是因為呆在阮素身旁,太愜意了太放鬆了,令他忍不住透露出內心那一點點邊角縫給她看。
阮素聽完後沉默了。深夜的談話,似乎總是不著邊際的,她不知道這個故事跟季明崇之間的聯絡,但她聽懂了他平靜語氣背後的蒼涼。
他只是在講述“一個男人”的故事,她也沒說自己的心理陰影究竟是什麼事,但這一刻,他們就像月亮旁邊的兩顆星星,在這樣的夜晚,能有個人陪在身邊說一些可能對方都不一定聽得明白的事情,真好啊。
兩人都是抬頭望著月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素突然說道:“會過去吧?”
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等誰給她回應,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一定會的。”
季明崇嗯了一聲。
當然,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就坐在她旁邊陪她在看月亮嗎。
春暖花開之時,季明崇的公司逐漸走上正軌,現在公司員工並不多,連他這個老闆在內,也沒超過十個人,可每個人都鬥志昂揚,這些人都是他從前的下屬,現在也都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能放下原本的工作跟他從頭開始,這也不是一般的情誼。
公司離阮素所在的體檢中心並不遠,是步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似乎是為了照顧到阮素的上班下班的時間,季明崇單方面的將自己的時間改成跟她一致,這樣他每天都可以順路載她。
王堅既是季明崇的司機,也是他的私人助理。
這天跟往常一樣,早上七點鐘,季明崇跟阮素坐在後座,王堅正在專心致志的開車。
阮素見季明崇正在翻看檔案,便問道:“我看盛醫生來家裡的次數都多了起來,是跟你正在煩惱的專案有關嗎?”
季明崇放下手裡的檔案,捏了捏鼻樑,點頭道:“是有點關係,我出事以前,我大哥和我都在為了揚名山這個專案投標在奔走,後來我們出事後,我爸也沒有那個心思,這個專案就被盛家還有其他幾個公司拿到了,中間出了一些問題導致這個專案三年前爛尾,盛遠知道一些內情,我現在也是找他在瞭解情況。”
“這樣啊。”阮素又問,“你現在想重新接手這個專案?”
“對,爛尾太久,有關部門又重新接手了,估計要開始新的投標。”
這也是季明崇如此心急想要東山再起的原因。
揚名山的專案,傾注了他和大哥的心血,如果這一次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