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總擔心她吃苦嗎,就讓她來公司上班,公司是自家的,她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想下班就下班,沒人敢給臉色她看,然後我跟財務提一提,給她工資開高一點,她也不愛收我們給的錢,這樣一來,她的日子不就舒服多了嗎?”
這話正中阮母下懷。
她的確很擔心女兒的日子過得不好,可她又不能去季家看望,畢竟她到現在還是很怕季母。
去了吧,看到女兒過得不好,她心裡也會更難受。
“真的?”阮母問,“那你準備給她開多少工資?”
阮父說了個數字,阮母的眼睛都亮了,“好,不過你還是給素素安排清閒一點的崗位,我不想她太累的。”
“放心。”阮父說是這樣說,他心裡都打算好了,要將女兒的職位安排得好一點,高一點,這樣才能震住那些想搞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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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這邊,盛遠接過了領獎的任務後就走了,可是屋子裡除了毛豆以外,沒人能真的平靜,也沒人睡得著。
自從季明崇能夠熟練使用輪椅,阮素就沒有再跟他睡在一間房裡。
她自己也是清楚的,季明崇現在越來越好,恢復成正常人那樣也不是全沒可能,那麼之前的一樁婚事,隔在他們中間就有些尷尬了。她覺得,季明崇不是一個能接受盲婚啞嫁的人,雖然他當初同意了跟阮家的婚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而她,在季家越來越好,季明崇也恢復正常後,實在沒理由再繼續留在這裡。
現在季母的腿還沒好全,季明崇雖然中了彩票,可他還坐在輪椅上,這一家子還有很多事,她都已經想好了,像季明崇說的那樣,等他們重新回到從前的家時,那就是她該離開的時候啦。
晚上,阮素想到那五百萬還是很激動,也睡不著,幸好第二天她輪休,不然就要頂著熊貓眼去上班了。
她睡不著,便起來倒水喝,剛披著衣服輕手輕腳來到客廳,就看到季明崇坐在輪椅上也出來了。
他穿著深藍色的睡衣,似乎也是剛醒來,四目相對,他明顯也驚訝了,聲音是睡醒後的慵懶,“還沒睡?”
她打了個哈欠,攏了攏披肩,“等下就睡了。”
季明崇好像也猜到了她失眠的原因,他沒去提彩票的事,問道:“明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阮素搖頭,“沒有。”
現在她雖然清閒了很多,可以跟朋友們約著吃飯了,可明天是工作日,幾個朋友都在上班……她能有什麼安排呢。
季明崇瞭然,又道:“那就幫我個忙,帶我去個地方,我要去見見幾個老熟人。”
阮素知道他是在著手準備工作的事了,也沒追問或者質疑,便點頭答應了。
冬夜的月光從窗戶折射進來照在地上,阮素穿著淺色的睡衣,披著披肩,眉眼柔和,季明崇在認識她之前,也不是沒有見過看似與她一般柔弱的女人。
那是在末世世界,每個人為了能夠獲得一線生機,都在努力地提升自己,要想活下去,依靠的除了運氣以外,就是速度以及力量了。
末世是殘酷的,沒有幾個人會尊重除了自己以外的生命,似乎一瞬間回到了動物世界。女人們在這樣的世界,看似是有“捷徑”可走,可實際上活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艱難,他見過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變得比男人更強的女人,也見過為了一頓飯,為了一個暫時安全的住所而依附男人的女人。
柔弱、人人可欺。
一開始,季明崇以為阮素也是這樣的,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她骨子裡尤其堅強。
這讓他想起了曾經上課時,那個感性的教授說的一句話,溫柔有時候也是一種力量。
第二天,季母知道阮素跟季明崇要出門,竟然也沒問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