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什麼意思了。”
渡鴉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緩緩走下樓梯,去戰場中檢查可能存在的屍體:
“我只是不喜歡把情緒放在臉上,並不是天然系。而且我也說不好自己到底算不算人類,因為我的父親是魔王之一,也許我的心本來就是黑色的。”
這話一出,波波反而有點心疼這個姑娘了,猩猩活了幾十年,也算是有著悲慘過去的大前輩,最受不了這種幽怨想法。
他在口袋裡摸了摸,取出幾顆酒吧裡給客人吃的薄荷糖來,走過去放在渡鴉手裡:
“我們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比如我,高於絕大多數人類的智慧存在於一隻猩猩體內。但我們可以選擇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孩子,不要總是去想三宮的事情,你還有朋友們......”
“謝謝你的糖和心靈雞湯,猩猩偵探。”渡鴉收下了廉價糖果,但臉上還是沒有笑容:“可惜你不是真正的巫士,不明白三宮有多麼強大,在起源牆破裂之後,他的多元宇宙始終在向我們逼近,也許就在今晚,他可能就會抓我回去。”
她覺得自己面對這種壓力已經算得上是非常樂觀了,要是換做其他人,比如野獸小子,假如他父親也會對他進行三宮對自己這樣相同的折磨和洗腦,那他應該早就瘋了。
儘管平時他就又傻又瘋的。
看到渡鴉又低著頭走神了,波波跳起來拍了她的後背一下:
“我知道我的話不是什麼經世名言,但也不是安慰你的無用話語。我的意思是說,喪鐘既然敢帶著你一起行動,就說明他有對付三宮的備用計劃,你擔心的事情根本不成立,他會幫你搞定的。”
女巫愣了一下,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隨後緩緩展開。
她先是點點頭,然後嘴角微微翹起,大概是笑了一下說:
“原來如此,我大概明白唐娜的感覺了,這大概就是另類的安全感。她其實一直都在擔心泰坦神族會把她回收掉,再度變成一件工具或者一灘泥土。”
見到女孩再次振作起來,波波重新把武器塞回口袋裡,幫著一起搜尋喪鐘打碎的那些冰晶:
“小戴不知道她妹妹在擔憂這件事嗎?”
“神奇女俠自然也知道,但她們沒有辦法。”渡鴉伸出雙手掐了幾個手印,黑色的能量觸手就從她肩頭長出,開始幫忙幹活:“泰坦們被封印在那眾神鑄造的牢籠裡,關鍵詞,gods。”
“而上次幽靈的事情就說明牢房不是那麼保險。”波波已經明白了,不由地搖搖頭:“可唐娜當時也在隊伍裡,她甚至都沒有提起這件事,要是那時候她隨便說一聲,喪鐘肯定就會把泰坦們都剁了。”
渡鴉搖頭,她當時也在的,尤其是死侍那張臉,簡直現在想起來都會反胃。
她閉眼剋制了一下翻湧的胃酸,扭頭說道:
“唐娜是亞馬遜戰士,真正的女強人可不會把脆弱一面暴露給男人看。而且事關奧林匹斯,她的身份有點尷尬。”
唐娜其實是泰坦們的造物來著,原本是計劃用來取代戴安娜的工具,這個身份就註定她在跳槽之後,不能在兩者之間這件事裡多說什麼,更不能做一些出格的事。
因為泰坦們現在屬於奧林匹斯的囚犯,怎麼處理他們只有宙斯說了才算,這就是神靈們的規矩。
“我懂了,你給我說這個,無非就是想要讓我‘不經意地’跟喪鐘說一句唄?”波波搖了搖頭,他取出自己的菸斗給裡面塞葉子:“可實際上你還是和他接觸比較少,應為按他的話來說,超級戰士都有超級聽力,他應該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