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晴空坐下後,聽著臺上的主持人唸完一段臺詞後,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望向了同坐一桌的林晚照。
此時林晚照正在和一個剛剛走過來找她的人全神貫注地聊著什麼,看起來優雅知性,且又自帶著一股子令人難以忽略的強勢氣場,讓周圍接近她的人都自然生出幾分怯意。
然而,就在喻晴空摸著杯子看著她的時候,肩膀卻忽然被坐在一旁的張雪給伸手拍了兩下。
“怎麼?”喻晴空側頭望向她。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吉他調好了沒啊?”張雪問。
“上午就弄好了。”喻晴空點頭。
“哦,那就好那就好,期待了。”張雪嘿嘿笑著,將手搭到了喻晴空的肩膀上,看起來自然且又十分親暱。
另一邊,林晚照和人說完事兒後,捋了把髮絲轉過頭來,看見張雪和喻晴空兩個人在那兒勾肩搭背地談笑著,心裡頭就不禁瀰漫起了一股淺淡的酸味兒。看看人家,處得多自然啊。而且,喻晴空就那麼任由張雪搭著肩膀也就罷了,還不時湊過去,將手擱到唇邊,湊近了張雪的耳朵說著什麼話,然後張雪一怔,又嘟著唇錘了喻晴空一拳。
雖然林晚照也知道那兩人是百分百純直女友誼,卻還是忍不住就醋意漸濃了。
終於,漸漸的,才藝表演就進行到一半了。
然後,喻晴空在喝完一口水後,就聽到臺上念起了關於自己要出的那個節目的臺詞。
於是,喻晴空就立馬放下水,帶著吉他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臺子處走去了。與此同時,林晚照也瞬間來了精神,雙眼發亮地朝著舞臺望了過去,雙眼睜得圓溜溜的,耳朵豎得直直的,就等著好好聽她唱歌彈吉他了。畢竟,上次劉婷和陸曉曉說的話她可都還是記在心裡的呢。
然而,就在喻晴空剛剛上去坐好,並將話筒上到架子上的時候,林晚照的肚子卻瞬間就痛了起來,於是臉上變了變。雖然想要堅持聽喻晴空唱歌,但最後卻還是忍不住,站起身往衛生間奔了。
可是,衛生間偏偏又挺多人的,林晚照在那兒排著隊,萬念俱灰。等她終於離開洗手間,回到座位上後,卻發現喻晴空早就已經表演完下臺了,此時正在和旁邊的同事聊著什麼,面帶笑容的,看起來十分和善。
“喻總唱完了?”林晚照一懵,坐下後問。
“是啊,”張雪先喻晴空一步開口,“林總你都不知道晴空唱歌有多好聽,剛剛大家夥兒都驚呆了。”
“哪兒有多好聽啊,你太誇張了。”喻晴空聽完,急忙擺了下手。
“雪雪可沒有誇張,就是很好聽啊,超級抓耳的好嗎?你一開口,大傢伙都安靜了好吧?!”這時,旁邊的人又七嘴八舌地講起了恭維話。
喻晴空也就只能無奈地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吧,看來,就我沒有耳福,”林晚照嘆出口氣,又喝了一口水,思考片刻後,又望向喻晴空,“有機會也讓我聽聽咯。”
喻晴空聽完,笑了下:“有機會當然可以的。”
只不過,現在是不大可能了,畢竟上頭還有人在表演呢,她總不能在人家認真表演時做出什麼喧賓奪主的舉動來。
“那我可記住了,到時候不可以反悔啊。”林晚照捋了下頭髮,又說。
喻晴空望著她,目光柔和:“嗯。”
林晚照則微微笑了起來。
眨眼之間,年會就結束了。最終,喻晴空什麼獎品都沒有抽到,可以說是很慘了。不過,她倒是也沒什麼所謂,說不定好運在別處呢,是吧,畢竟,人得看開點兒。
年會結束後,春假就慢悠悠地晃盪過來了。
原本熱熱鬧鬧的公司,一下子就變得空曠了起來,連白天都像夜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