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誰打電話呢?”喻晴空將一部分菜放進冰箱中後,轉過頭望向她,“看你好像有點不耐煩。”
林晚照聽完,笑意漸漸消失,隨後將髮絲給撩去了耳後。
“怎麼了?”喻晴空又問。
“我媽。”最終,林晚照說。
“她要過來看你?”喻晴空關上冰箱門。
“嗯,”林晚照點頭。“說是來看我,但一般來講,都是來找茬的。”
喻晴空聽完,點點頭,又問:“她沒說是要來做什麼?”
“不知道,”林晚照搖頭,“反正沒好事。”
喻晴空聞言,微微蹙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我們早上吃什麼呀?”接著,林晚照又問。
“做一個我們家我媽經常做的蔬菜餅給你嚐嚐,我初中的時候可喜歡了,每天都要吃這個。”喻晴空笑了下。
“好啊!”林晚照雙眼一亮,又雙手撐著料理臺上,側頭看著她在旁邊忙活。
因為剛剛從外頭回來,喻晴空身上還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看上去有幾分嚴肅,但卻也挺有感覺的。林晚照看著她那修長白皙的手從袋子裡頭取出一個胡蘿蔔,又看了下她的側臉,目光固定在她流暢利落又秀氣的下頜線條處,稍稍歪著頭,眉眼間全是笑意。
“對了,外套要不要脫掉?”這時,林晚照又問。
“差點忘了。”喻晴空說著,就解開了釦子,而後雙手抓住衣襟,準備將外套脫下來。
“我來!”然而這時,林晚照卻是站到了她的身後。
喻晴空笑了下,點頭:“好,你來。”
於是,林晚照伸出手,輕輕放到她後頸的領子處,捏住,再往下頭拉了下來。喻晴空手臂從袖子中撤出來後,轉過頭望向她,只見林晚照正在低頭整理外套,唇線又略微揚了起來。
“好了,等一下我再給你拿個圍裙,”林晚照說著,就將衣裳拿出廚房,擱到沙發上,接著又拉開一個抽屜,取出圍裙,回到廚房中,將其抖開,“來,低頭。”
喻晴空淺笑著,接著便低下了頭。
林晚照將圍裙的掛脖給她掛到脖子上後,又開口:“轉身。”
於是,喻晴空就又聽從她的話,乖乖地轉過了身去。看著林晚照素白的手各自從她身側拉過兩條繩子到身後,喻晴空抬眼注視著前方,忽然開口:“晚照。”
“嗯?”林晚照給她在身後繫了個亂七八糟的結後,抬頭注視著她那一頭烏黑的髮絲。
“沒什麼,”喻晴空又搖了搖頭,拿起胡蘿蔔,放水槽那兒沖洗著,“就是突然想喊喊你。”
林晚照聽完,噗嗤一笑:“發什麼神經呢?”
喻晴空聽罷,也沒說什麼,只是又勾著唇角取下砧板沖洗了一遍放到面前,而後從刀架上取出一把刀,將胡蘿蔔切成段,又切成片,而後就快速切成了厚薄均勻的絲兒。將三種蔬菜切好後,喻晴空又拿出一塊北豆腐,將它放碗中給搗碎了擱一邊兒上。
林晚照發現,自己是真的很喜歡看她做飯,那技術,嫻熟得像個大廚。事實上,她不光是喜歡看喻晴空做飯。不管做什麼,只要是待在喻晴空的身邊,她就會感到很舒服。或者該說,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會感到很舒服。
蔬菜餅其實就是將幾種味道相宜的蔬菜切碎了後放到麵糊裡頭,再擱上一點調料,用勺子舀起來攤到平底鍋中去煎。聽起來是還挺簡單的,不過要什麼都拿捏到剛剛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不多時,國內的蔬菜餅就被煎得帶了點兒金黃/色,看上去有點點焦焦的,酥酥的,味道也很香。林晚照看著蔬菜餅表面上滋滋作響的小油星,就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原來,這是喻晴空以前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