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四頭憤怒的鋼鐵巨獸,交織出一張密集的火力網,將日軍的衝鋒步伐瞬間遏制在了血與火的邊緣。
然而,這份喘息的時間比眨眼還要短暫。日軍中的老練擲彈筒手,如同潛伏的獵手,並未盲目跟隨步槍兵的衝鋒,而是狡猾地架起了擲彈筒,耐心等待著對方火力點的暴露。一旦機槍陣地稍有鬆懈,便是一場致命的轟擊。他們採用了一種被稱為“二髮夾叉”的精準戰術,經驗豐富的老手總能在第三發榴彈時直擊目標,無一失手。
第二百師的將士們,與日軍多次交鋒,早已深知對手的狡猾與兇殘。當第一發榴彈在機槍陣地旁炸響,猶如警鐘般提醒著所有人,機槍手們立刻如同狡兔般迅速轉移陣地,避免成為下一個靶心。雖然機槍手的靈活轉移讓他們暫時免遭厄運,但隨之而來的火力空缺,卻如同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讓日軍的步兵趁機湧入陣地。
面對這生死存亡的關頭,戰士們的血性被徹底激發,他們忘記了飢餓與疲憊,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只剩下滿腔的怒火與不屈的意志。“兄弟們,咱們都是爹孃生的,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咱們不比小鬼子差半分!跟他們拼了!”一位滿臉硝煙的老兵怒吼著,手中的刺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今日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讓狗日的小鬼子知道咱們的厲害!”戰士們的吶喊聲此起彼伏,他們端起刺刀,與衝上來的日軍展開了白刃戰。刺刀碰撞的清脆聲響,伴隨著戰士們的怒吼與敵人的哀嚎,在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土地上奏響了最悲壯的樂章。
儘管平日裡刺刀訓練有素,技巧嫻熟,但長期的飢餓與戰爭的消耗,讓將士們的體力大不如前。然而,正是這份對勝利的渴望,對家園的守護,讓他們忘卻了疲憊,用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長城,誓死扞衛著腳下的每一寸土地。 在那片被硝煙染黑的戰場上,喊殺聲如同嗜血的狂風,捲起一陣陣死亡的旋渦。士兵們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閃爍,宛如秋日落葉般紛紛隕落,地面上,屍體交織成一幅悲壯的畫卷,橫七豎八,無聲地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在這片被血浸透的土地上,儘管傷亡已逾半數,那百來名堅守陣地的華夏將士,仍舊像磐石般屹立不倒,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誓死扞衛腳下的每一寸土地。日軍如潮水般湧來,卻在這些勇士們決絕的抵抗面前,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心中湧起了難以名狀的恐懼。他們彷彿又回到了同古和曼德勒的夢魘之中,那裡,第二百師的華夏軍隊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每一次交鋒,都是一場生死較量,即便最終取勝,也必然是遍體鱗傷,勝利的代價沉重得令人窒息。
“中隊長,好訊息!增援的勇士們正從後方疾馳而來!”一名日軍傳令兵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帶來了希望的曙光。然而,撤退對於這些嗜戰的狂徒而言,無異於恥辱的代名詞。他們剛剛趁著夜色,以奇襲之姿攀上了這道生死線,又怎會輕易言敗?
於是,日軍中隊長揮舞著戰刀,高呼著為天皇盡忠、為帝國獻身的口號,彷彿這樣就能驅散士兵心中的恐懼。援軍的到來,如同一針強心劑,讓原本略顯頹勢的日軍再次鼓起了勇氣,他們高呼著“板載”,以一種近乎儀式感的姿態,端著寒光閃閃的刺刀,邁著整齊的八字步,向著陣地發起了新一輪的衝鋒。
而在戰場的另一側,高吉人帶領著幾輛靈活的坦克,以及一群精幹的步兵,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穿過了茂密的叢林,迂迴到了敵人的側翼。這是一支執行著秘密任務的奇兵,他們的目標,是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長官,您看!”團參謀手持望遠鏡,目光如炬,指向前方,“敵人的又一箇中隊投入了戰鬥,加上之前牽制我軍側翼的那一支,他們已經動用了整整三個步兵中隊。按照這個速度,他們的預備隊應該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