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券在握嗎?”他輕輕捏住女子線條優美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刻意扭曲著她的語調複述:“我的未婚夫,大日本皇軍的勇士,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因為他們是戰無不勝的。”
那刻意的模仿,帶著滿滿的諷刺,如同一記記無形的鐵拳,精準地擊打著凌織羽那搖搖欲墜的自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憤怒所取代。
“呸!”一聲清脆的唾棄,是凌織羽不甘的反抗。
陳浩怎會錯過這絕佳的時機,他的話語如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切割著凌織羽的自信:“什麼戰無不勝?不過是依靠武器的鋒利,欺凌弱小罷了!而我,別的沒有,就是錢多、武器多。不把你那所謂的未婚夫打回原形,我就把頭倒過來走路!”
這豪言壯語,猶如勝利的號角,卻更加刺痛了凌織羽的心。她心中的英雄,難道真的如此不堪?
“不!”凌織羽聲嘶力竭地喊道,雙手緊緊捂住耳朵,彷彿這樣就能遮蔽掉所有的不公與嘲笑。她閉上眼睛,口中喃喃:“真田是我的信仰,是我們民族的驕傲。他畢業於最頂尖的軍校,是無可挑剔的戰士,你們無法戰勝他。是的,你們永遠無法戰勝。”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趙大腦袋義憤填膺地站在陳浩一邊:“看這日本女人,如此頑固不化,絕對是死硬派,對她絕不能手軟。”
焦部長則小聲嘀咕:“我們要遵守國際法則,優待俘虜,不能跟那些日軍禽獸相提並論。”但他的聲音缺乏底氣,畢竟拿了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
齊志武想要插話,卻被焦部長打斷:“那是他們內部的事情,我們無權干涉。”焦部長這話說得斬釘截鐵,畢竟沒有抓到俘虜,也就無需履行優待俘虜的義務。
陳浩粗暴地掰開了凌織羽的雙手,目光冷冽如冰:“別以為捂住耳朵就能逃避現實,凌織羽。面對吧,這才是你的命運。”
這一刻,凌織羽的世界彷彿崩塌了,她的信仰、她的驕傲,在陳浩的冷笑中變得支離破碎。 在迷霧繚繞的深夜,凌織羽被囚禁的角落,時間彷彿凝固成了一片漆黑中的恐懼。她的雙眸,自被捕以來,未曾敢輕易合上,因為閉上眼,便是更深的絕望深淵。耳畔,那個自稱為“惡魔”的男人,正冷酷地策劃著對她未婚夫的致命一擊,每一句話都如利刃,切割著她的心。
“難道,非得讓我將死亡的陰影,以血肉之軀的形式,親手拽到你面前,你才能從幻想中醒來?若真是如此,那我倒不介意,親手揭開這層殘酷的序幕。”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玩味的殘忍,讓凌織羽的心沉到了谷底。
然而,在這絕望的深淵中,凌織羽的嘴角竟勾起了一抹奇異的微笑,彷彿是在嘲笑命運的捉弄。“你是在為即將目睹的悲劇而冷笑嗎?真是鐵石心腸。”陳浩的聲音裡夾雜著不解與憤怒。
凌織羽輕輕搖頭,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笑你,對狙擊的藝術一無所知,猶如孩童初窺槍械,以為力量便是全部。你試圖挑戰的是狙擊界的傳奇,真田君,他的存在,就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卻能一擊斃命。狙擊手的真諦,不在於槍法的精準,而在於那如變色龍般的隱匿,能在你最不經意的瞬間,讓死亡之花悄然綻放。”
她的描述,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生動,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眸,彷彿能穿透一切,直視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閻國明團長與一眾手下,聽完這番話,只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脊椎直衝頭頂,彷彿那不僅僅是言語的描繪,而是即將降臨的噩夢。
“浩哥,這娘們兒的眼神,透著股子邪性,咱得小心為上!”齊大白話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
趙大腦袋則是一臉擔憂:“浩哥,聽說那小子槍法神乎其技,咱們還是得謹慎行事,別真讓他給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