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箜篌看著戰局,抿唇淺笑。“嘿!”鬼牡丹陰森森的笑,“他一人之力害我與七弟各折損了一成真力,你說他殺不殺得了雪線子?七弟為了在他頭上拍上一掌,中他‘魑魅吐珠氣’,內傷至今未好,你說他殺不殺得了雪線子?”
“那現在——我們只要逮住旁邊那隻小耗子就行了?”紅蟬娘子嫣然一笑,“先逮住他,然後在他面前將他心愛的溫蕙千刀萬剮。”鬼牡丹哈哈大笑,玉箜篌今日穿的男裝,一拂衣袖,“任清愁就交給你了。”
任清愁躲在一塊大石之後,紅蟬娘子格格嬌笑,繞過大石來捉他。任清愁很沉得住氣,等她快走到面前方才一箭射出。紅蟬娘子揮袖擊落短箭,任清愁腰間劍疾揮而出,直刺她咽喉,紅蟬娘子紅袖翻卷,一把卷住他的長劍,內力到處,任清愁劍刃扭曲,竟而變型。紅蟬娘子嫣然一笑,左手袖往任清愁面上拂去,她這衣袖染滿劇毒,一旦讓她拂中,非毀容不可。任清愁奮力抽劍,紅蟬娘子故意衣袖拂得很慢,想在任清愁臉上逼出驚恐之色,突地“啪”的一聲微響自身後而來,她微微一怔,心頭尚未領悟,後肩處一陣劇痛,竟是方才任清愁射出的短箭落空之後擊向一處墓碑,撞擊而回,逆行射穿了她的肩頭!
她肩頭受傷,手上勁道一減,任清愁拔劍而出,驚險至極的急退,身影一轉,避入另一塊墓碑之後。一照面便傷了惡名響著江湖的紅蟬娘子,任清愁毫無驕色,專心致志的躲在那墓碑後面,一聲不出。
玉箜篌左邊看著雪線子忽隱忽現忽前忽後的與朱顏纏鬥,右邊瞧著任清愁計傷紅蟬娘子,無論左右都讓他看得很有趣,“雖然這兩人毀去許多孤枝若雪,但其實這些花被毀得不枉,就憑這兩人的實力,的確能毀去我一整個藥房——可惜——僅此而已。”
“那些花毀了,日後你打算如何?”鬼牡丹觀望戰局,“其他的藥你藏在哪裡?”玉箜篌笑得頗為嫵媚,“這個……告訴大哥,對我沒有半點好處。”鬼牡丹冷笑,“難道我還會搶你的藥?”玉箜篌眸色流轉,“秘密總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好。”他拍了拍鬼牡丹的肩,指向任清愁,“有人背叛風流店,你不可能讓他當真脫身逃走吧?我與你賭,三招之內你收拾不下他。”
鬼牡丹一聲冷笑,閃身上前,紅蟬娘子負傷之後勃然大怒,兩人指掌凌厲,向任清愁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