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主人讓你帶罪去看守藥房,把她關進了鐵人牢,你救不出來的!”任清愁又點了點頭,對雪線子道,“老前輩……”雪線子揮揮手,“這傢伙你制住的,你要殺就殺,要放就放,不必問我。”任清愁嗯了一聲,“司役使,對不住了。”他將他輕輕放在隧道之旁,和雪線子一起往通向外面的道路走去。
“小子,你不去救人?”雪線子皺起眉頭,“你不是很痴情?不是今生非她不可?既然知道她在鐵人牢,為什麼不去救人?”任清愁的目光很清澈,“我要幫你燒掉那些花,然後再去救人。”
“你不怕來不及?”
“我不會來不及。”任清愁說話很有自信,“老前輩,前面就是出口。”
在黑暗的隧道里鑽了許久,雪線子幾乎忘了天空生得什麼模樣,任清愁推開一扇白色木門,一縷月光穿門而入,照在地上。
那真像雪一樣白。
雪線子望著門外。
外面是深夜時分,明月當空懸掛,星星很少,林木在夜中看來是一團團的漆黑,皎潔的月光和漆黑的密林應襯出眼前這片山谷是何等雪白。
滿地都是如雪的白沙,白沙上是一塊一塊的墓碑,歷經年月而依然光滑的石碑閃爍著明月的流華,清冷柔和。滿地爬著如血的紫紅藤蔓,藤蔓上開著雪白的奇異花朵,那花朵如白沙一般白,花蕊如血一般紅,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沙是花……
三千世界,空嘆曼珠沙華。
明鏡塵埃,原本皆無一物。
雪線子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景色,任清愁望著雪線子的眼眸,在這一瞬之間,他彷彿看盡了這位前輩一生的遺憾與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