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狡詐多變,時時刻刻防備唐儷辭詐傷反撲,竟也未敢細查他貼身之物。
唐儷辭撐著傅主梅站直,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不怕。”他遍體鱗傷,仗劍含笑,“唐儷辭的傷……是用來釣一個答案的。你看……我倆即釣到了一個惡鬼,又抓住了 許多‘佐證’,豈非十分完美?”
傅主梅呆了一呆,“你故意的嗎?”
難道阿儷在姜家園廢墟中入伏,血戰之後棄劍認輸,便已經決定用他滿身的傷來釣一個答案?這當然比守在祈魂山等到鬼牡丹露出馬腳來得效率,但阿儷就如此自信他不會先死在血蓮蓬鐵牢之內嗎?
唐儷辭緩緩轉過頭來,淺淺一笑,“是啊。若非唐儷辭重傷待死,無法反抗,那‘答案’可會在人前原形畢露,得意忘形?這世上有幾人能掐住唐某的脖子?他一定是開心極了。”
傅主梅看著他脖子上青黑的掐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唐儷辭拆下自己與傅主梅身上剩下的枷鎖和刑具,仔細的扣在春灰身上。春灰閉目運功,顯然正在以真氣衝穴。唐儷辭提起“金縷曲”,本想一劍斬落將這“佐證”重傷,而後微微一頓,他放下了劍,拍開春灰方丈的穴道,溫柔的問,“那所謂可以操控‘蠱蛛’的蠱王,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