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雪白潤澤,十分好看,“萬竅齋將為中原劍會支付四萬五千兩黃金的費用,中原劍會此時上下兩百八十五人,如果現在分發,不論武功高低、身份尊卑每人可得一百五十八兩。今日之後,多一人萬竅齋多支付一百五十兩銀子——是銀子,不再是黃金;少一人萬竅齋收回一百五十八兩黃金,不會多一分一毫。”
一百五十八兩黃金,那是一筆不小數目的財富,足供普通人家過上幾輩子。齊星吃了一驚,“四萬五千兩?”唐儷辭眼睫微抬,眼角揚起的姿態略略帶有一點驕色,那是恰如其分的驕矜,“各位江湖前輩對錢財多是淡泊,但諸位為江湖奔波多年,辛勤勞碌,我會為各位前輩另備金帛,以供諸位不時之需。”他卻不說多少錢,“至於這四萬五千兩黃金,現在並不下發,暫扣在劍會名下,從今日開始,應對風流店所需的一切開銷都由這四萬五千兩中支出。諸位過後將訊息通傳到每一個人,從今日起,中原劍會任何一人吃喝嫖賭的銀兩、酗酒鬧事之後的賠償都由這筆黃金支出,花費得越多,風流店覆滅之後眾人所得的利益越少,我不在乎各位最後所得是多少,與我無關。”唐儷辭含笑說的這段話,語氣非常溫和。
眾人面面相覷,自有江湖門派起,恐怕沒有一人是以這種方法管束門內弟子,但說不定十分有效。清者自清,品德高尚之人自然不會貪戀黃金,亦不會胡作非為;而貪戀黃金之輩又必然為了利益收斂言行,甚至互相監督,只怕多花了一分銀子。唐儷辭富可敵國,花費四萬五千兩黃金能買得中原劍會上下一整,在他看來自是便宜。
“齊公子,你可知為何我要讓你主管此事?”唐儷辭將桌上的“白乳”清空,換了一種散茶,剛才的墨玉茶杯也撤了,換上一種精細白瓷的茶杯,碧綠色的茶葉飄在清澈的茶水中,散發出另一種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