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
施月心中一緊,有些擔心自己會掉馬。
姜暮雲:“你以前絕對不可能給我道歉的。”
施月乾笑了兩聲:“那時候年齡小,有些自以為是了,這不是長大了嗎。”
姜暮雲“嗯”了一聲,又道:“你今天說的話都是真的?你真不喜歡他了?”
施月想起今天自己和姜昔玦說的那些話,感覺有些頭疼,她真不是故意嘲諷的,她有點心虛地看了姜暮雲一眼:“唉,以前是年輕,年少無知嘛,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好的,不喜歡了。”
姜暮雲又“嗯”了一聲,端起酒壺“咕咚咕咚”地就灌了下去。
等施月反應過來的時候,酒壺已經空了。
這酒的度數挺低的,應該沒問題吧。這想法剛一產生,酒壺就從她手裡滾了下來,她的臉也變得通紅,卻沒像何安塘一樣傻笑,而是瞪著施月,瞪得施月心裡毛毛的,隨即,“嘭”的一聲,也砸在了飯桌上。
看著這一幕,施月都懵了,姜暮雲看著挺傲嬌的,怎麼喝起酒來像愣頭青似的,傻愣傻愣的……
施月茫然地將酒壺從地上撿了起來,她再一次懷疑她們喝的不是一種酒,就這玩意兒,能醉,別是裝的吧……
隨後她感覺到了尷尬,還好姜暮雲醉了之後沒亂說話。
現在的問題是,剛剛桌子上只趴了一個,現在桌子上趴了兩個,她得怎麼給弄回去?
施月又忍不住朝窗外望去,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但是路上的行人不減反增,大部分人都三五成群,手裡提著燈籠。
很快,施月在街上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黑衣,黑髮,戴著黑色的帷帽,連腰間的佩劍也是黑色的。
施月:“……”
這人不會是姜昔玦吧?
其實他這樣的打扮在此時的東籬鎮很常見,但施月就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就覺得那人是姜昔玦。
按理說,她是臉盲啊……
怎麼才到東籬鎮就又碰上了?
這樣想著,她竟然已經叫出了聲:“小姜。”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愣了。
這是什麼級別的鬼使神差?
本來還期待著對方沒有聽見,但事與願違,那人還是停下來了,抬頭向東至酒樓的二樓望來,由於他帶了帷帽,施月也看不見他的眼睛,心裡更加忐忑了起來。
施月尷尬地揮了揮手:“……你好呀,又見面了。”
一緊張,她剛剛甚至差點爆出一句“哈嘍”。
然後,姜昔玦竟然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
毫不猶豫地就走了過來……
地就走了過來….
就走了過來….
過來….
來….
施月悚然一驚,姜昔玦這是要來報復自己了嗎?報復自己今天白天嘲諷他?
施月僵坐在那裡,後背都冒汗了。
很快,姜昔玦走上了二樓,看見趴桌子上的兩位大姐時,即使是戴了帷帽,施月也感覺他愣了一下。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理,施月乾笑了兩聲,率先開口:“來呀,坐呀,別客氣,菜還沒動呢。”
姜昔玦還真走了過來,在施月旁邊坐下。
他們的飯桌是正方形的,正好四面,姜昔玦一坐下,四面都坐滿了。
他抬手將頭上的帷帽取了下來,今天的他看起來整潔了許多。
想想也是,那天見面的時候,他從斷崖上掉下來,在泥裡滾了一圈,能有多整潔。
今天的他,頭髮用一根暗黃色的髮帶高高束起,看起來竟有一種很濃重的少年感,臉色卻依舊白得有些病態,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