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每一個人的性格都是由這些或喜悅或痛苦的經歷一點點堆砌而成的,如果姜昔玦缺失了這些經歷,或許他就不是他了。
從亂七八糟的思緒裡回神的時候,施月發現船竟然自己動了。
這一刻,她想起了前世非常流行的一個句式:你已經是一條成熟的船了,你應該學會自己劃。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用驚奇的目光看著姜昔玦:“你怎麼做到的?”
“用靈氣推動。”
對了,他們修仙的不都可以氣運丹田嗎?劍都能御,憑什麼船不能御?
“這個怎麼弄啊,你也教教我唄。”
施月對御劍早就非常感興趣了,奈何怕掉馬,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找人學。
姜昔玦望著她,那是一種很怪異的目光,讓施月有一種非常心驚的感覺,她正想說“算了,不用了”的時候,姜昔玦扣住了她的手腕。
一股奇怪的氣流從手腕處湧了過來,不熱也不涼,是一種溫溫的感覺,比體溫低上幾度。
像羅森便利店冬天買的那種熱的罐裝雀巢,他跟你說是熱的,你摸著也是熱的,走出店喝上一口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是涼的了,又不算是太涼。
這氣流流入丹田,衝入靈臺,非常溫和不帶絲毫入侵性。
很快,施月產生了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即使不用眼睛看,周圍的一切也非常細緻的落入了她的感官裡。
從姜昔玦的身上似乎有一根線,連在她的手上,這根線又牽引住了船,牽著它向遠處緩緩行駛。
施月心念一動,那股流淌入她丹田裡的氣流一下子變得強烈起來,又迅速灌入牽引船的線上。
船“嗖”的竄了出去,硬生生撞翻了好幾盞河燈。
施月嚇了一跳,好在姜昔玦那邊的源頭迅速控制住了船的速度。
施月有些心虛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昔玦的臉好像比之前還蒼白了幾分,在這樣的夜裡在這樣的燈火下甚至白得有些透明,但再仔細看時,似乎又並沒有什麼異常,一切都只是燈光晃的。
施月越發心虛了:“那個……我其實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好想陪你玩的,但這會兒都是我一個人在玩,還平白讓你受累……你要是累了,要不咱們回去?”
“我挺開心的。”姜昔玦的一隻手還扣在她手腕上,臉色異常的蒼白,眼神又非常的嚴肅,似乎生怕她不相信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施月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此情此景,她竟然突然想起了前世她大學室友經常告誡她的一句話:“不要在深夜和異性朋友聊太久的天兒,容易聊出問題來。”
此處的“聊出問題來”當然是非常好理解的,涉及到一個深刻問題:“異性之間真的有純潔的友情嗎?”
歪到這裡的時候,施月有了決定:“也不早了,還是回去吧,你明天不是還有比試嗎?”
孤男寡女,一葉扁舟,黑燈瞎火,這麼大眼瞪小眼兒的看著,萬一聊出點兒問題來怎麼辦?
跟異性朋友接觸當中要時刻注意一點:不在不適當的時間聊不適當的話題。
像這種深更半夜,良辰美景在前,非常容易引發非主流情緒的時間就極不適合獨處。
姜昔玦當然不會知道施月此刻心裡再想些什麼了:“明天的比試我不去。”
施月愣了:“幹嘛不去啊?”
“報名參賽那些人都打不過我,我不想拿第一。”
施月:“……”
這回答的既視感怎麼那麼強呢?
某學渣:數學怎麼考140?
某學霸:少做幾道選擇題就行了。
這個逼確實有點兒秀。
“那你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