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冷地望著小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虞家小姐做出這樣的事,還不快滾!”
小廝唯唯諾諾地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的向來的放向跑去。
施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一時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出了問題,直到第四個人出現在了這條巷子裡。
那人一身黑衣,面如寒霜,每靠近一步,空氣似乎都會冷上一度。
小廝迎面遇上那人,臉都嚇白了,哆哆嗦嗦地吐出三個字:“姜……昔……玦……”
施月清晰地感覺到,扶著她的錦衣青年的手似乎是抖了一下。
姜昔玦沒有理小廝,冷冷地看著青年:“放開!”
青年好像有點兒被嚇著了,扶著施月的胳膊明顯地縮了縮,但還是強自鎮定地道:“虞姑娘中了無骨散,不扶著恐怕會摔。”
姜昔玦的目光投在青年身上,像一把鋒利地尖刀,染著濃濃的殺意:“你怎知是無骨散?”
一語驚醒夢中人,施月瞬間反應了過來。
“放開!”姜昔玦又重複了一遍。
錦衣青年再不敢抓著施月不放,手忙腳亂的將她推開。
沒了攙扶,施月根本站不穩,她踉蹌幾步想靠牆站著,手腕卻驀然被人攥緊,隨即一拉,她便跌入了那人的懷裡,這動作有幾分粗暴,她的額頭重重地撞進了對方的頸窩裡。
出乎意料,這懷抱竟比想象中的溫暖,施月記得第一次在緣溪鎮見到姜昔玦的時候,他整個人冷得像冰塊一樣,想來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是狀況不大對吧。
之前那小廝似乎是想趁機溜走。
“誰允許你走了。”姜昔玦的聲音悶悶地從腦頂傳來。
他抬手虛虛一抓,小廝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拎了起來。
“少爺!少爺!救命啊!”小廝這一嗓子說明了一切。
錦衣青年面如死灰,嘴唇囁嚅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姜昔玦袖口一揮,小廝的頭狠狠砸進了旁邊的牆裡。
“嘭”的一聲,頭破血流。
錦衣青年“唰”的跪在了地上:“饒命啊!饒命啊!我就是想和虞姑娘認識一下。”
哪來的惡俗劇情?透過這樣的方式認識她?
姜昔玦的表情大概有點兒恐怖,錦衣青年嚇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以為這樣的話,虞姑娘可能會對我有些好感,說不定就對我芳心暗許了。”
不記得虞青影有舔狗啊……
施月突然覺得摟住她肩膀的那隻手猛然收緊,她整個人都貼在了姜昔玦的懷裡,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說實話,這姿勢有些曖昧。
姜昔玦將下巴輕輕地壓在她的發頂:“你不知道,她喜歡我嗎?”
施月:“?”
她是不是聽錯了?
姜昔玦這怎麼像是在宣佈主權一樣的挑釁行為?
這……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錦衣青年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姜護法,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虞姑娘只喜歡你,你們簡直是天設地造、郎才女貌……”
施月:“?”
“唰”的一聲,姜昔玦左手的劍出鞘了,裹著血色懸在了錦衣青年的頭頂。
錦衣青年嚇得嚎叫了起來:“啊啊啊!饒命啊!姜護法饒命啊!”
“我不殺你,但你的右手剛剛抱過她。”
姜昔玦的意思非常明顯,不殺,但要取走右手。
青年的臉嚇白了:“不!不要!求你了!”
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從施月心裡升起,這個姜昔玦……不會其實、或許、也許、可能……有點喜歡虞青影……吧?
不能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