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侍女如法炮製再次將紅布拽了下來。
這一次,籠子裡的女子看起來有些慘,甚至有些灰頭土臉。
穿著粗布衣,雙手被捆著,嘴巴也被布條死死封住了,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場中眾人。
施月感覺姜昔玦抱著她的手似乎僵了一下。
黃衣侍女笑著解說道:“這第二位爐鼎可不得了,你們別看她灰頭土臉的,長相也一般,但她卻是純陰之體。”
說到這,黃衣侍女頓了一下,即使面對著一排排面目表情的面具,也笑得非常敬業。
施月問姜昔玦:“純陰之體是什麼?”
“是非常適合做爐鼎的體質,修煉快,且與之雙修可改變自身體質。”
“這也太慘了吧,這姑娘一看就是被綁來的。”
姜昔玦似乎是猶豫:“這個人我認識。”
施月愣了一下:“你們拜月教的?”
“不是,只是以前碰巧認識的。”姜昔玦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並不願意明說。
施月對此並不在意:“那你要救她嗎?”
“我要救她嗎?”姜昔玦自己也問了一句,似乎是在徵詢施月的意見,又似乎是在自己糾結。
“救啊!當然救!你不救的話,這姑娘這輩子不就毀了嗎?”說到這兒,施月頓了一下:“不會是錢不夠吧?”
“夠,我是在擔心救下之後怎麼安放。”
“把她放了不就行了嗎,給她自由。”
姜昔玦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純陰之體,無依無靠,她何曾真的擁有過自由呢?走到哪裡,不都是被人覬覦的命嗎?或許就這樣找一個歸宿也挺不錯的。雖是被當做爐鼎,卻也有人護著。”
施月皺眉:“我不這麼覺得,你沒看那姑娘瞪著眼睛的樣子嗎,她明顯是不願意被當成爐鼎的,她從來都沒放棄過自己,一直努力和命運做著抗爭,既然遇見了,那就幫一次唄,能幫一次是一次,至於她以後的路,就要看她自己了。”
姜昔玦嘆了口氣,最後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競拍開始了,這輪競爭比上輪還激烈,價格一直往上抬,抬到最後,變成了兩個人的角逐,一個是坐在正中央的一名男子,另一個則是那名坐在角落裡出言侮辱過施月的那位。
姜昔玦在此過程中一直沒開口。
直到角落裡那位把價格抬到了“二十顆高階固本丹外加一柄仙品飛劍、一張高階水遁符”的時候,姜昔玦開口了:“二十張高階靈火符。”
此話一出,全場都沉默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釘在了姜昔玦身上,靠在他懷裡的施月都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
此前,她其實對高階符籙並沒有什麼特別深的認知,但看到這些人的表現,看來高階符籙應該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了。
那名和姜昔玦競價的男子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這位道友真能一口氣拿出二十張高階靈火符?不知是何品質的。”
姜昔玦緩緩啟唇,只吐出四個字:“姜氏靈血。”
拍賣場再次安靜了,連那名被關在籠子裡的女子都停止了掙扎,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姜昔玦,眼底似乎流淌著一絲哀求。
哀求?
一個念頭隱約間在施月心底成型。
這女子似乎認識姜昔玦,她在哀求姜昔玦救她。
而且這女子是在姜昔玦說出“姜氏靈血”的時候認出姜昔玦的。
黃衣侍女開口了:“這位道友,畢竟蘊藏姜氏靈血的高階符籙並不多見,且可遇不可求,可否容我醉風樓檢視一二。”
“請便。”姜昔玦手掌一翻,掌心裡出現了一個袋子。
黃衣侍女恭敬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