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而站,看不清臉。
施月突然想起來,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後的景象,就是一個人朝自己走來。她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全身的軟綿綿的,連動一下小手指的力氣的沒有,她不免有些慌張:“你是什麼人!”
那女人嗤笑一聲:“你不用緊張,中了無骨散而已,一天後會自動恢復的。”
施月覺得,眼下的情景已經觸及到了她知識的盲點,這位大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幹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種地方?
“你想幹什麼?”施月繼續問道。
“我想幹什麼?”女人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你知道你弄死的那些樹是什麼嗎?”
施月登時回過味來了:“那些樹是你養的?”
能弄出那樣的妖樹來,她覺得這位大姐可能是有什麼心理疾病。
“不然呢?它們可是我給它準備的食物,既然你把它們殺了,那你就替它們去吧。”女人說到“它”的時候,語氣刻意加重,聲音溫和,卻透著無盡的殺氣。
一聽此話,施月立馬就想起來那些妖樹一直不斷重複的那句話:“不要吃我。”
她心裡有些發涼,所以那個以這些妖樹為食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不是說魔教和玄門正派已經停戰了嗎?怎麼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施月又問了一次。
女人溫和的笑了笑:“我是連喬。”
施月敏銳地注意到,這個女人用的是“是”,而不是“叫”,似乎篤定了她聽到“連喬”這個名字後能反應過來。
這就又觸及到她知識的盲區了……
施月故作鎮定地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綠幽谷虞家的二小姐,你傷了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虞家的二小姐?”連喬像是聽到了什麼無比可笑的事情,仰頭大笑了起來,她笑了許久,直笑得施月一臉莫名其妙,半晌之後,她才用無比憐憫的眼神看著施月。
“可惜了啊!可惜了!”
施月:“玄門正派和魔教早就講和了,你這樣對我動手,不怕緣溪老祖不放過你嗎?”
一聽到“緣溪老祖”,連喬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噁心的東西,冷哼了一聲:“緣溪老祖?她早就忘了本了!她竟然跑去跟玄門正道的人簽訂什麼協議!玄門正道什麼嘴臉她不知道嗎?虧得我當初還當她是世間不多的知己!”
施月算是明白了,合著這位連喬大姐這是在憤世嫉俗呢,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
所以她養那些妖樹是來報復社會的嗎?
連喬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嘆了口氣,看向施月的眼神竟然多了幾分溫和。
施月被這眼神看得毛毛的,心下一陣忐忑,這位大姐又要幹什麼?
“唉,你這姑娘倒也是個可憐的,連自己身上出了什麼問題都不知道,想來一定是那些玄門正道的人搞得鬼,不過你放心,我馬上就可以讓你解脫了,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活著,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施月:“??!”
什麼叫“連自己身上出了什麼問題都不知道”?
她身上有什麼問題?難不成連喬發現她不是虞青影了?這怎麼可能?
還是說虞青影身上,本來就存在問題?和那些妖樹有關?或者和那幾段莫名其妙的記憶有關?
再者,這位大姐是三觀扭曲還是心靈扭曲啊,這特麼是個什麼邏輯?
沒聽說過“好死不如賴活著”嗎?問過她的意見嗎?她又不想死。
這時,連喬已經向她走來了。
施月心裡一緊:“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
“小姑娘,你放心吧,你的死是一項偉大的貢獻,不管事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