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昨晚上幹嘛了來著,姜昔玦給她煮了一碗麵,她吃完之後就覺得特別困,然後就睡著了。
“姜昔玦?”
沒人回應,整個房間都空空蕩蕩的。
這人去哪了?她想叫他過來把窗簾給拉上。
她坐在榻上等了半天還是沒人過來。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她站了起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不知道姜昔玦跑到哪去了。
施月剛拉好窗簾轉過身來準備睡回籠覺的時候,就看見桌子上工工整整地擺了一張紙。
她有些疑惑地走了過去將紙拿起來。
簡單地掃了一眼,施月就看出來了這是姜昔玦留給她的一封信。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心裡生了起來,她快速地將信看完後,她的手止不住開始顫抖。
姜昔玦去碎葉谷了,姜昔玦要去以身祭陣,這是一封告別信。
施月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姜昔玦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胡亂地穿好衣服,甚至來不及梳理頭髮就直奔碎葉谷而去。
一定要趕上,一定要阻止他!
他怎麼可以不經過她的容易就做出這樣的犧牲呢?
她留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能和姜昔玦在一起,如果姜昔玦註定要死,她當初還不如直接回現代去呢,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算什麼意思?睹物思人嗎?
秋風很涼,陽光彷彿完全不起作用一般,慘白慘白的,冷冷淡淡。
一路狂奔到碎葉谷時,施月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哭了,眼淚流了一臉。
她縱身躍下碎葉谷,甚至顧不得禮貌,就硬闖進了姬長煙的竹屋裡。
姬長煙還是一如既往地坐在屋子裡打坐,只是他的旁邊卻多出了名女子,一身白衣,面容聖潔,此人竟然是姬靈兒。
施月看到姬靈兒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但她並沒有就此產生更多的疑惑,姬長煙都有能讓自己的靈魂長時間停留在人世的方法,讓姬靈兒的靈魂恢復如初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不等施月開口,姬長煙就先回答了她的疑惑。
“你來晚了一步,以身祭陣的儀式剛剛結束。”
這一瞬間,施月只覺得天昏地暗,世間的一切彷彿都已經消失了一般,她不受控制地嘔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
姬長煙和姬靈兒都沒有要來扶她的意思。
她顫著聲音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攔著他?”
姬長煙反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攔著他?”
對,也對,為什麼要攔著?姜昔玦身上流著華氏的血,姬長煙對華氏早就已經恨之入骨了,看著姜昔玦這麼死,他應該很高興才對。
姬靈兒倒是安慰了施月一句:“你也不必太執著,這都是命數。”
施月冷笑了一聲:“什麼命數?是華氏的詛咒還是姜昔玦的結局?什麼狗屁的命數,他憑什麼要死,他憑什麼要犧牲自己來救世?”
施月扶著竹屋的牆有些跌跌撞撞地:“師父,我叫你一聲師父,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姜昔玦,你為什麼不攔著他!”
“你控制一下你自己,不要隨便拿我們發火。”
施月根本聽不清楚姬長煙到底說了什麼,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姬靈兒責備地看了姬長煙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說罷她嘆了口氣,望著施月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惜:“你可知那姜氏小輩為何求著我們上趕子去送死嗎?”
施月臉色蒼白地瞪著姬靈兒,聲音抖得厲害:“他走之前給我留了什麼話?”
“你可知道,你懷孕了?”
此話一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