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把沈大夫送回東籬鎮,再回來時我就給你們解藥。”
大牛和二牛趕緊連聲稱“是”。
沈大夫則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猶豫了一下,囁嚅著嘴唇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是什麼p話?
我也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沈大夫戰戰兢兢地看了施月一眼,道:“我剛剛給您哪位朋友看了一下,他那個刀傷並不算太嚴重,他身體素質好,養些時日就沒有大礙了,但是……”
說到這個“但是”時,沈大夫嚥了口吐沫,一副生怕被遷怒的樣子:“您那位朋友之前似乎為了壓制傷勢吃了什麼特殊的藥,那種藥副作用很大,我只是凡人的大夫,所以具體的我也看不出來。”
施月皺起了眉頭,原來在地牢裡的時候,姜昔玦就是靠著這種壓制傷勢的藥才沒被他們看出端倪來的。
這麼說,他之前的的確確是受了重傷。
施月心裡突然難受起來。
沈大夫見施月這個表情,明顯開始緊張。
施月道:“你們走吧。”
沈大夫松了口氣,這才跟著大牛和二牛向東籬鎮走去。
施月重新回到了山洞裡,姜昔玦依舊直挺挺地坐著,見她進來後,目光就移了過來。
施月馬上了然,她快步走了過去,在姜昔玦旁邊坐下,道:“你別坐著,你躺著休息,枕我腿上行吧?”
姜昔玦搖了搖頭。
施月以為他不好意思,趕緊道:“你別見外,往後咱們相依為命,你現在是傷患,你怎麼舒服怎麼來,我遷就你。”
姜昔玦又搖了搖頭:“不休息了,我們現在就走。”
施月皺眉:“這怎麼行,你傷這麼重。”
“必須走,剛剛那個大夫一出去就會把看見我們的事稟告給魏家人,這裡很危險。”
施月一下子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竟然這麼不謹慎,雖說施月做不到殺人滅口,但把沈醫生綁在這兒還是能做出來。
等等,不對啊,不是姜昔玦讓她把人趕走的嗎?
他一開始就做好打算了?
“我們往哪逃?”施月問道。
“平陵。”
平陵這個地方施月是聽說過的,因為姜家的芳蘭居就在平陵。
皖南挨著武陵,而武陵和平陵之間只隔著一個碎葉谷。
所以當初緣溪老祖逃出緣溪鎮的時候才會跳入碎葉谷,而姜昔玦當年也會被就近扔下去。
很多時候,“地利”也是一個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
問題是……
“我們逃到平陵就能逃過追捕嗎?”
“我在平陵留了一樣東西,我們只要拿到了那樣東西就不怕那些人了。”
施月眼睛一亮,不疑有他,趕緊點頭:“好,那我們就去平陵!”
姜昔玦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此時除了臉色蒼白了些,似乎真的沒什麼事了:“我們裝成凡人,步行去,魏家定會把大批次的防守佈置在御劍這條路上,不過我們得小心拜月教的人。”
經姜昔玦這麼提醒,施月突然想起在沈大夫院子裡遇到的那三個拜月教的人,她趕緊將此事告訴了姜昔玦。
說完之後,她又問道:“他們為什麼叫我護法?”
姜昔玦看了一眼施月手裡那把黑色長劍道:“他們叫的不是你,是那把劍。”
“所以拿劍的就是護法?”施月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姜昔玦卻搖了搖頭:“拜月教真正的護法就是這把劍,我只是持劍的人,只有它才能守護整個拜月教,守護教主,他們叫我護法只不過是因為教主將這把劍賜給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