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沒上過戰場的新兵,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還擊給打懵了,竟然只有少許人,按訓練時的戰術動作躲避還擊。
其餘大部分要麼是後退,要麼是站在原地一通亂打,好在有幾個連長迅速做出反應,穩住了人心。
江黎趴在地上快速匍匐到一棵大樹後面,起身後高聲喊道“平時怎麼訓練的,現在就怎麼做,還要老子教你們嗎?”
可此時槍聲現場太大,江黎那點聲音根本傳不遠,但好在這些人只是被突如其來的反擊打了個措手不及。
僅僅片刻的慌亂之後,他們便接連反應過來,開始尋找掩體還擊。
可代價就是十幾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和三十幾個不斷哀嚎的傷員。
眾人聽著這此起彼伏的哀嚎和陣陣槍聲,都顯得十分慌亂。
直到某一刻,戰場上響起了陣陣連續規律的槍響,人心這才再次穩定下來。
這聲響自然就是,捷克式輕機槍那特有的聲音,受過專業訓練的十幾個機槍手,接連找到合適的射擊位置。
之後便開始了火力輸出,而戰鬥就這麼從一場伏擊戰,詭異的變成了一場沒有陣地的陣地戰。
徐大帥這邊見敵人被打懵之後,迅速就組織起了反擊,他立刻就知道敵人必然訓練有素。
絕不是自己這支雜牌軍能打的過的,所以他心裡便生出了一絲撤退的想法,等到敵方陣地響起機槍的短點射之後,他便堅定了逃跑的決心,必須馬上撤退。
敵人不但有不少機槍手榴彈,還會短點射這麼專業射擊技巧,必然是正規軍無疑。
於是他果斷收攏了三四十個老兵,對副官說道“我帶人從樹林裡包抄他們,你帶人給我頂住了!”
副官哪裡不知道這徐大帥什麼想法,多半是見勢不妙準備逃跑,可他此時若敢說半個不字,怕是立刻就要腦袋開花。
副官猶豫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奈答應,而徐大帥見此立刻帶人,往右邊林子裡去了。
見大帥離開,躲在樹後面的副官,立刻脫下自己白色的內褲,用棍子頂起來表示投降。
並且不斷招呼人停止射擊,直到更多的“白旗”豎起來,江黎這邊才察覺到,對面好像已經停止抵抗了。
見此一幕,他便命令士兵停止射擊,之後確認沒有槍響之後,這才將法力運轉到喉嚨,高聲喊道“放下武器,舉手出來投降,否則就將你們全都殺個乾淨。”
或許是剛才槍聲太大,他們現在耳朵有些嗡嗡的,對方居然沒什麼反應。
於是他便組織己方士兵一起喊,直到聲音匯聚成響亮的和聲,敵人這才慢吞吞的高舉雙手出來投降。
看到情況好像已經控制住,江黎立刻派了幾個人過去檢查是否有詐,在確認沒有問題後他才派人過去接受俘虜。
這時人群中卻響起一個聲音,“大帥,我有要事稟報,求您讓我過去。”
江黎一招手讓他過來,他這一看就認出,這是剛才帶隊阻擊自己那人。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回稟大帥,我是徐大帥的副官,剛才那姓徐的見勢不妙,已經帶了三四十人,從右邊樹林逃跑了!”
“那什麼徐大帥現在總共還有多少人馬?”江黎皺眉問道
“回大帥的話,那姓徐的只留了一二十人看家,加上帶走的逃兵一共也就五六十人了,您若是帶人追上去一定能將他一網打盡!”那副官諂媚的說道。
黎聞言一皺眉了,但卻沒有立刻下令追擊,而是讓人快馬去通知另一支人馬快速趕來,以免這一百多名俘虜鬧出什麼亂子。
隨後聽著傷員的哀嚎,他立刻叫來一個連長讓他帶人救治傷兵,要求他們盡全力保住傷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