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桃縣縣令張仁杰,見過四位大人。”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連忙從內衙跑出來迎接。
這可是應龍衛,見官大一級不說,還有先斬後奏的特權。
他可不敢得罪。
“陳規等人,已經審訊過了吧。”
劉暉出聲問。
“回稟大人,已經審過了,我們審過一次,畢大人又審過好幾次,應該已經萬無一失了。”
張仁杰連忙道。
“把口供拿出來,我們要立刻查閱。”
劉暉道。
“額,這,這個……,四位大人,是不是先見見畢大人?”
張仁杰小心翼翼地說。
那所謂的畢大人,必然就是指銀牌捕頭,畢雲濤了。
現在張仁杰也很為難。
他很清楚,六扇門和應龍衛,都盯上了這一起案子。
在爭功。
自己兩邊都不想得罪,夾在中間實在是難受。
“算了,我們直接去大牢吧。”
林榮也沒有計較什麼,直接讓捕頭帶路。
直至四人消失,張仁杰才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四個應龍衛,分明是不高興了啊。
“主簿,你過來……”
他連忙安排了一番。
來到大牢之後。
最內部的幾個牢房中,分別關著一箇中年男子,一個婦人,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這就是陳規一家人了。
因為沉掉的貨船那批貨,從頭到尾,都是陳規與其子陳良在操持。
所以他們嫌疑最大。
若非陳家在江北府,也有些關係,估計包括陳營在內的一家老少,就連看門的狗,都早就被抓進來了。
林榮目光掃過幾人,發現這四人,已經經過了多番審訊,身上血跡斑斑,趴在地上,悽慘到了極點。
“大人,是否要開始審訊?”
因為事關重大,所以師爺一直在牢房中親自坐鎮,免得出現差池。
他現在正一臉諂笑的看著林榮。
“呸,狗官!”
陳良面色蒼白,可看到幾人後,還是倔強的吐了口口水,滿臉的不服氣。
“放肆,畜生,還不住口!”
陳規跟他關在同一個牢房,見狀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大人,犬子年幼無知,口不擇言,還望您不要見怪……”
陳母也連忙苦苦哀求。
“我問,你們答,不用害怕,更不要思慮其他,老老實實說就行,明白了嗎?”
林榮坐在師爺搬來的椅子上,也懶得叫人開牢門了,很隨意的問道。
這話一出,頓時間,四人都是面色狂變。
要是這次說的,和之前的不一樣,少不了又要被用刑!
想到這裡,陳母更是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林榮也沒有去打斷。
良久,陳規與妻子對視一眼,臉上都紛紛閃過一絲決然。
“回稟大人,我們認了,沉船事件,力士消失,全是我們夫妻二人謀劃,與犬子和小女無關,還望大人不要牽連他們,放他們一條生路……”
陳規開口道。
“那就說說你們的作案過程吧。”
胡不歸道。
“大人又何必多此一舉?您只管寫,我們畫押就是了。”
陳規慘然一笑。
“你放屁,我們乃是應龍衛,天子親軍,督查百官,先斬後奏都是皇權特許!你把我們當成是什麼了?就憑你們,也配讓我們應龍衛來屈打成招?!”
胡不歸頓時大怒,直接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