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溼,安沅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眼淚卻阻止不了。
下落不明……怎麼就下落不明瞭呢?
現在的安沅恨死了隋昭城的認真,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自己堂堂一個皇帝,有什麼不能讓其他人去嗎?
雖然這樣的想法自私了,可是安沅忍不住啊,事關自己,人總是自私的,只希望隋昭城能出現在自己面前,再喚一句“卿卿”!
安沅不敢在旁人面前哭,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隋昭城不在,她就得擔起這個責任,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人前,安沅是大理的皇后,人後,安沅只是隋昭城的妻子呀!
此時此刻,安沅只能告訴自己,雖然是下落不明,總好過已經被越國抓住了好,也許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了。
安沅可不想自己千里迢迢而來,就為了知道隋昭城下落不明的訊息,安沅相信,哪怕隋昭城是為了自己,也會平安回來的。
自己在這兒等著就好,等著就好……
淚沾溼枕巾,眼眶通紅,紅唇也被咬得幾近破皮,哭得累了,聞著輕微的隋昭城的味道,安沅終於還是沒有抵過連日的奔波勞碌。
許修傑和應旭堯說了安沅來了邊關的事兒,都是一樣的驚訝,現下隋昭城不知在哪裡,皇后又來了,幾人都沒臉見皇后。
隋昭城雖然下落不明,但是看越國的樣子,應該也沒有找到隋昭城,不然要不會沒有動作,兩方只是相持不下。
大理這邊雖然糧草充足,將士準備完善,卻也只能耗著,不能硬闖,他們賭不起。
次日,安沅醒來的時候,許修傑和應旭堯兩人已經在營帳外等了一個時辰了,是來負荊請罪的。
當初兩人要是勸下了皇上,換他們去,現如今也不會被困於這樣的地步。
如今皇后從皇城到了邊關,知道皇后是關心皇上,兩人實該請罪的。
安沅聽了兩人的話,倒是笑著搖搖頭,隋昭城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
“不怪你們,阿城他若是能聽勸,也就不是阿城了,現如今,咱們也不能幹等著呀!”
“皇上下落不明,臣等不敢莽撞……”
“現在這樣耗著,也不是事啊……”安沅蹙眉,訊息了一晚上,恢復了些許精力。
“臣等準備再派些人潛入越國,去尋皇上。”
“也好,總之不能乾耗著,現在戰況如何?”
“兩方已經休戰大半個月了,自從皇上沒了音信,越國也停了動作,好似在休養生息。”
雖然這是軍事,也是政事,後宮本不能幹政,但是皇后不畏艱難來到邊關,兩人都沒顧忌這個。
“不能放鬆了心神,免得越國突襲,雖無戰事,將士們也不能放鬆。”
安沅不明白越國在搞什麼鬼,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法子的。
“是,臣明白。”
安沅好不容易到了邊關,可卻聽到了隋昭城下落不明的訊息,本是心中難受,卻也不能倒下。
她雖是女子,可原本就是公主,見識眼界都不比大多數男子淺,她也明白些行軍打仗之理。
本是準備著代隋昭城大幹一翻,等著隋昭城平安歸來。
可是沒想到,就在許修傑派出第二批人潛入越國的時候,隋昭城三人卻回來了。
平平安安,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幾人驚喜之下,交代了一些事情,許修傑沒忘記皇后還在,把人不動聲色的送回了營帳,只說讓隋昭城先休息休息。
隋昭城也是有些疲累,進了營帳,轉過屏風便看見那個女子在燈下垂眸看著書冊。
女子嫻靜溫柔,暖黃色的燭火映的側臉微紅,耳邊有一簇細發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