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室中人才敢寫吧,”蕭容有點發愁,“這吃上一年,得吃掉多少銀子呀?”
楚淮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還能把我吃窮了嗎?只要能治好,再貴也得吃。”
蕭容一雙剪水秋瞳滴溜溜的轉,滿是狡黠,“這可不好說,我又不知道你有多少銀子,反正我是身無分文,你問我要我也拿不出來。”
“容兒這是變著法打聽我庫房有多少銀子嗎?”楚淮坐了下來,拉著她坐到腿上。
“我才沒呢,”蕭容將藥方摺好,“一定得吃一年嗎?說不定吃上半年就好了。”
“只是藥膳,又不是吃苦藥,大夫說吃多久就得吃多久,把身子徹底養好。”
“雖是藥膳,可加了藥材總歸是沒多好吃。”蕭容扁了扁嘴。
楚淮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下巴,“可不能挑食,你得將身子調養好,咱們才能要孩子。”
蕭容眨眨眼,不理解,“怎麼說?”
楚淮低眸,捉過她的指尖把玩,“大夫說得等你病癒後才能有孕。”
“哈哈,阿淮,那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鬱悶呀?”蕭容戲謔的笑,之前阿淮還說成親之後儘快要個孩子呢,現下得往後推一年了。
“嘖,鬱悶也沒法子,你的身子為重,所以你得好好吃藥,養好身子,”楚淮捏了捏她的指尖,“正好這一年把身子調養好,順順利利的懷孕生產。”
先前吃了太多苦,也不知長大後能不能把幼時缺的補回來。
“哈哈哈,”蕭容往後仰,倒在他懷中,抽回手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畔親了下,調侃道:“要不然咱們往後推一年同房?”
楚淮的臉色瞬間黑了,掐了一把她的柳腰,“想得美,大夫可沒說不能同房。”
昨晚險些就控制不住了,讓他一年看得見吃不著,還不如殺了他。
“癢呀,”蕭容笑著躲了下,“可是同房你怎麼保證不會有孕,讓我喝避子湯嗎?”
“不用,我吃避子藥,你身子本就不好,不能再喝避子湯。”
“男子也可以吃避子藥嘛?”蕭容只知道後宮低位妃嬪承寵後要喝避子湯,可沒聽過武德帝會喝。
“可以,但此事你不能對外說,免得被父皇知曉。”他是無所謂,可若是被隆安帝曉得,難免會覺得容兒驕矜,向來天家只有女子食用避子湯,沒有男子用的道理。
蕭容點頭,“會不會對你身子有害呀?”
“無礙,我改日問問大夫,還不急,你的當務之急是保養身子。”
“知道了,我肯定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現下什麼都不用做,還一堆大補之物補著,想不養好身子都難。
楚淮挑唇輕笑,下頜在她玉肩上靠著,“好,我等著白白胖胖的容兒。”
用過午膳後,錢管家送來幾個箱子和一大串鑰匙,“娘娘,這些是殿下私庫與東宮庫房的鑰匙、賬冊、對牌,請您過目。”
蕭容看向楚淮,“真將庫房交給我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東宮庫房也就罷了,連私庫都交給她打理了,那阿淮有多少銀錢,可就全被她知曉了。
“你是東宮的女主人,這些東西不交給你打理交給誰,我也忙不過來。”
蕭容不提,他也是要給的。
“我還沒太學明白,看賬簿有些吃力。”這東西原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明白的。
“也不必你事事親力親為,有何事吩咐錢管家就行。”只不過態度得擺在這,要不然她又該胡思亂想了,身家性命都可以給她,更何況是身外之物。
蕭容抿著唇角笑了笑,杏眸滿是揶揄,“那你往後豈不是連私房錢都沒處藏了?”
楚淮放下茶盞坐了過去,低頭湊在她耳畔